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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
白眼。
残影。
“草薙。”我喃喃自语,视线紧抓着桌子对面的她。
草薙水素一动也不动。
我慢慢地靠近。
扶手椅。
烟灰缸。
细长往上飘的烟。
草薙的手腕从椅子上垂下来。
我绕过桌子,跪在她旁边。
“草薙。”
她的脸倾斜。
眼睛紧闭。
嘴唇微微开启。
左胸口有个洞。
是我的枪开的洞。
就和射击训练时一样,子弹正确无误地贯穿心脏。
她的手枪掉落在地上,在手枪上方,是她垂落的白皙手腕。
那只手上,滴落美丽的血液。
我的右手还握着枪。
我把枪放在地上,然后,用杀了她的同一只手,触摸她的额头。
她的眼睛没有动静。
如果她还有气的话,她会跟我道谢吧。
像少女般的脸庞。
像沉稳的、安眠的满足感。
我看见自己下坠的幻影。
速度逐渐加快,然后笔直下坠。
即使我打开襟翼增加助理,可是速度还是越来越快。
远处可见耀眼的光芒,我正朝着那里坠落。
我想起许多事。
除此之外,又想不起许多事。
我,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
“嗯……我要叫救护车。”
7
三矢和土岐野比救护人员更早冲进房间。我想不起土岐野说了什么,而三矢好像在哭,总之,记忆就像秋天空中的云朵般的暧昧。
我在一个错误的地方呆了好一阵子,因为,那里容许我的存在。
是医院?还是本部?或者是警察局?我不知道。
当我一点一点慢慢地恢复意识后,也就是从我体内往外看的窗户变干净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在有着广大草坪的庭院中,而且正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附近没有人,可是却感觉有人在某处监视着。回头一看,发现有好几个人的脸孔出现在白色建筑物上并排的玻璃窗后面。
这是展览会吗?我想。
虽然我从未去过展览会,不过,心情很舒畅。
我想吸烟,可是口袋里却找不到。
我仰望天空。
在高空中有一条飞机留下的云带,但我没看见飞机,也没看到其他的云。空气非常低清澈寒冷,我穿着外观看不出来很厚的毛衣,现在的季节是冬天吧,从太阳的位置来看,此刻是下午三点左右,如果是我所认识的太阳的话。
关门的声音响起。
有人影晃动的窗户旁边的门。出现了一位白衣的女人。她踩着砖造阶梯下来,走到我身边停住。
“要回房间了吗?”
“我还能开飞机吗?”我问,然后,抬头看天空。
飞机云带就像孩提时代的记忆那样,不知不觉间变宽变模糊。
“嗯,马上就可以了。心情怎样?”
“干净。”
“什么?”
“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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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8.透过曲轴带动活塞上下移动,将回转运动转变为输出马力的引擎。
注19.判断流体流动形态的指标,一八八三年奥斯卡·雷诺所做的有名的实验。当流速小时,燃料自始至终均成一直线,而不像周围扩散,称为层流。而当流速甚大时,管内染料则将整只管子染色,此乃因其向周围扩散之故,成为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