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平衡,能够很好地攀登。虽然知道这是恭维话,但被人这样一说,心情还是不坏的。
周作到达了刈谷等待的岩块。
“很大嘛!”周作一边进行自我确保,一边说。
“吃吗?”刈谷从防滑粉包中取出一个橙子,切下一半递给了周作。
“谢谢!”
“看来有必要减轻一些重量。”刈谷一边吃着橙子,一边用手捏了捏自己腰间,“身体活动不灵活。”
“我可是认为蹬得很好。”
“碰到楔钉了吧!”
“没注意。”
“被岩壁挡着,碰到了。”
“不要光图好看,安全第一。”
“是呀!”
山谷间吹过的风很凉。溪流处笼罩着雾霭,这里却是空气干爽,阳光耀眼。裸露的岩石发出一股被太阳烤焦的气味。
“再来一阶吧!”
“啊,好啊!”
岩块的上方是垂直的岩壁,有的地方还有和缓的突出悬岩,攀登自然就要慎重。在这些事情上刈谷当然是得心应手的,一边确认路线一边向上攀登。周作一边放保险绳,一边时不时地在下面指示路线,并告诉他不易发现的攀登点。可是这些用心也许是多余的。刈谷沿着岩壁上部倾斜走向的岩缝,使用称为横背式的高难技术攀登,最后阶段的冲刺也以敏捷的动作完成了。
该周作的了。虽然上面有人保证安全,他还是又一次对刚才刈谷的身手不由得感到咂舌。在这一带,如果动作不敏捷,那就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了。要是对细小的攀登点束手无策,身体过于靠近岩壁,反倒会坠落。好不容易完成了路线,将基础螺栓和胸式安全带连接在保险绳上,在刈谷的旁边做好了自我确保之后,由于紧张,喉咙已经干得冒火了。
“辛苦了。”刈谷对周作说。
“下面怎么办?”
“下去吧!这前面没有一条像样的路线,只能灵活利用纵向攀登点。上到上面是很难的。”
稍事休息之后,刈谷去取冷却在水里的啤酒。周作躺在草丛上仰望天空。天空中充满耀眼的阳光,蔚蓝色一望无际……他闭着眼睛,侧耳倾听从攀岩场吹下来的风声。现在的心情是犹如意识远离了自己。
“睡着了吗?”
周作睁开眼睛一看,刈谷手提着装啤酒罐的塑料袋,俯视着自己。他把凉啤酒递给了爬了起来的周作。
“上次和你说过的那个海外研修的事情,好像是已经定下来了。”刈谷一边拉着易拉环,一边说。
“是吗!那不很好嘛!”
“是呀!”刈谷咕噜咕噜地喝着啤酒。
“多长时间?”
“从明年3月开始,一年时间。”
“美国吗?”
“大概是。”
“可以在发源地进行攀岩了。”
“如果有好伙伴的话。”
“顺便也要带回一个人生伴侣呀!”
“要好好考虑考虑!”
突然之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都不约而同地仰望正面的岩壁。从岩壁背后涌起了白白的堆积云层。
“这下要寂寞了。”周作嘟囔道。
刈谷回头看着他,“还是半年以后的事情呢!”
“半年吗?”、
“怎么了?”
“不,没什么。”
谈话中断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就像是有所考虑似的,周作断断续续地说起了健二郎的事情。简要地说明了从出生到现在的情况,以及今后的预测等等。
“最紧要的是能不能会走路,这一问题在你出发去美国的时候就该有答案了。听你说‘半年后’,就想起了这件事。”
刈谷好半天什么也没说。从岩壁方向有凉风吹下。两个人都抬起了头。
“伸出手来!”说着,刈谷从脖子上拿下一个织锦袋,放在了周作手中。
“护身符吗?”
“把它带在身上,就绝对不会坠落。”
“这行吗?”
“里面有女人那个地方的毛。”
周作不由得抬起头看着刈谷。
“可不能有卑劣的想法噢!打开了就失效了。”
“怎么回事儿?”
“不要问那么多嘛!是从一个女人那里要来的。表情不要那么严肃嘛!不就是那个地方的毛嘛!”说着下流的话,刈谷干笑了一下。笑过之后,他说:
“说不定是你的天使呢!那孩子。”
9
夏天快过完了的一个星期天,周作带着全家人去河边玩。开车溯着溪流而上,两个多小时后,来到了水流清澈的地方。把车停在堤坝上,他带着隆太郎走向了河滩。小夜子抱着健二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