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来。
停学的一个月,暂且先去打工什么的存些钱,希望今后也能和以往一样悠闲,一边住在桥下一过去上学。
反正我对社团活动也没什么留恋。
「没什么好怎么办,就和以前一样。」
「果然。你真是我行我素呢。」
武藤学姊咯咯地笑着。
算我行我素吗?第一次被别人这么说。
我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早在很早以前就丧失了理解这种事的兴趣。
「」
武藤学姊用怜爱的眼神看着怅然若失的我,没多久,仿佛没什么大不了似的,连开场白也没有就说了奇怪的话。
「喂,久野,你愿意和我交往吗(注1)?」
嘎?我没有听懂意思,目不转睛地盯着学姊的脸。
「要去哪里?」
「不是要去哪里,不是那样啦,嗯——」
学姊的表情非常认真。
「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你在说笑吗?」
「不是说笑,我是认真的。」
她的脸确实很认真。
不,不对。
我脑中一片混乱。
不知道意思、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理由、不知道目的。
武藤学姊现在做的事是爱的告白,可是我无法理解。
总觉得很像受骗了。
在高兴或不高兴之前,我先想到的是我是不是被骗了。
我抱着这样的想法问她。
「我不懂。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学姊听完,露出有些强硬的表情。
「有什么关系啊?我就是喜欢上你了嘛!没办法呀。而且,这不是突然,自从某一天和你在走廊上讲话后,我就一直有稍稍这么想。
你和我不同,拥有坚定的『自我』。对于使用种种面貌,随意渡过人生的我来说,那样的久野非常耀眼——」
学姊用真诚的口吻说。
不是开玩笑的。
这让我更混乱,狼狈。
作梦也没想到学姊是这样看待我的。
而且我才没有什么坚定的「自我」,只是没有灵巧到能够扮演其他人格罢了。
虽然我非常想这样告诉学姊,可是,此时的我已经被学姊的话动摇了。
对一切事物,甚至于对小千也变得几乎无法相信,不再觉得她重要的我,武藤学姊对这样的我说着喜欢,她的存在深深感动了我。
而且我并不讨厌学姊,甚至还对她有好感。
无聊的田径社也因为她变得挺愉快的,像今天,两人一起的这一小段时间不知带给了我多大的慰藉。
学姊,武藤白。
爱这个女孩,能拯救无药可救的我吗?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我觉得那样好像也不错。
我已经累到精疲力尽。
身心承受着比死亡更激烈的疲惫感。
未来没有希望,只是模糊不清的黑暗,甚至连与唯一的依靠——小千的联系也快断线的我,非常渴望「重要的东西」。
我打算把学姊当作第二个小千。
打算拾弃崩溃的小千,夺回幸福的寻常。
多么愚昧的人,我到底差劲到什么地步?为什么只为自己着想?我对小千的感情难道是如此冷淡,如此空虚的东西吗?只要有替代品就能轻易抛开?
学姊她,静静地、柔软地抱住全身紧绷的我。
像要解放我的邪恶般,非常温柔地抱住我。
我最后一次被别人拥抱,是什么时候呢?我从何时起不再拥抱别人了?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我变得只有在攻击,或是被攻击时才和别人接触?
母亲拿直伞揍我的画面、父亲单手将啤酒瓶扔向我的画面、被我施暴的同班同学的画面、触碰我的父母的手,总是带着恨意。
我被别人触碰的理由,都只是单纯的迫害冲动。
和小千也是从好久以前就连手也不牵了。
对这样的我。
无药可救的我。
武藤白拥抱了我。
好幸福。
非常,幸福。
「久野。」
学姊她,用紧张得有些颤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临睡说。
「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虽然我自己也曾想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