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一下,我们不是在讲这种事吧!」
不然是在讲哪种事啊。
只想着如何欺悔弱者的幼稚学长姊们,请告诉我啊。
「久野。」
扯、扯。
我用挑衅的眼神瞪着学姊们,有东西从后面拉扯我的制服下摆。
我越过肩膀转头一看,武藤学姊一脸悲伤似地抓住我的制服。
「不行啦,说不通的。」
「学姊。」
「对不起,让你有不愉快的回忆。久野,对不起喔。」
为什么是你在道歉?
「学姊?」
学姊微微一笑,直视惊慌失措的其他家伙。
按着露出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毅然的表情,威风凛凛地宣告。
「我也在今天退社。以往谢谢大家了。」
铃虫之类的在鸣叫。
突然放晴的天空里,一朵浮云也没有,话虽如此,这里毕竟也算是都市,无法见到满天的繁星。
现在太阳仍离地平线很近,拖拖拉拉赖着不走,月亮及星星的光芒,也因而显得黯淡,好像坏掉的天象仪一般。
就算奉承也无法说成幻想般的,雅致的黄昏时分。
我坐在武藤学姊身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天空。
我们坐在学校附近的公园里,漆了新奇缤纷色彩的秋千上。
我穿着制服,武藤学姊则还是穿着运动服,吱吱地荡着秋千发呆。
武藤学姊到刚刚之前都还在哭泣。
静静地,静静地流着泪。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可是总觉得那个气氛很难出声问她,便什么也不说出口。
因为学姊表现出好像要我陪在身旁的态度,我才一直坐在她旁边。
尽管心中觉得有很多事情不思考不行,我的思考回路机能暂时停止,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什么也不想思考。我已经精疲力竭了。
我和学姊连一句话也没说,原本在公园玩耍的小孩子们嘻嘻哈哈地回去了。
推着婴儿车的妈妈也不见了。
大家都离去的公园,只剩下莫名的寂寥,枯叶沙沙作响。
虽然不太清楚我们这个样子过了多久时间,一回神,太阳已经完全西沉,附近大楼走廊亮起了一闪又一闪的灯光。
因为一直没有动,身体有些冰冷。
不过我不打算动。
在学姊旁边感觉很舒服,所以我不想动。
即使没有交谈,没有动作,无形中,我们彼此慰藉,咀嚼着安静的时光。
好久没有这么安心了。
自从小千看得见幽灵后,我的精神就没有放松的时候。
我再一次注意到这件事。
曾几何时,在小千的身旁,让我变得如此疲惫。
我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我竟然在与小千分开的地方获得平静。
我看着学姊。
学姊也看着我。
视线,交错。
「」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对方一会见。
受到朦胧的月光反射,学姊含泪的眼睛闪烁着迷蒙。
我单纯地看得入神。
好像会被吸进去般的眼睛。
突然,学姊将视线移开。
吱——秋千的声音响起。
「我从以前。」
学姊轻声说。
我也将视线转回前方,用鞋尖拨弄泥土。
「就挺机灵的。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上,任何事情都能妥善完成,这一直是我自傲的地方。
念书也还可以、运动也还可以,虽然不能强势的大展长才,倒还可以八面玲珑地轻松面对一切。」
学姊用没有活力的声音喃喃说着。
我连应声附和都做不到。
「八面玲珑,对,就是八面玲珑。是会被任何人抱持好感的人。
当然啦,那也是我为了能让别人一直喜欢我,而演出来的。我非常了解,扮演哪一种人格会让人喜欢。
所以我没有固定的人格,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我,只有一堆虚假的我。」
学姊有如独白般地说着。
「太愚蠢了。使用大量的面具,演出大量的角色,在克服各式舞台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