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肩膀,穿着运动服的那个男生受惊吓地转过身。
他是邀我进田径社的罪魁祸首,同班同学。
在田爱实——有个像女生名字的他,是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小个子眼镜男,明明运动一点也不在行却进田径社,是个不可思议的家伙。
「久、久野,不得了了。」
在田爱实用独特的抑扬声调说。
我们小声地交谈着。
「看也知道。」
「也是啦。
根本就不是练习的时候呢,闹得天翻地覆。
久野,你最近没来社团可能不知道,最近一直这样,武藤学姊和其他学长们对峙,总觉得气氛很紧张。」
「为什么?」
「你还间为什么,这样讲虽然不好,几乎都是你害的。」
「我?」
什么嘛。
什么意思啊。
在田看着一脸不可思议似的我,深深叹了气。
「我说啊,你也知道社里的学长们,很重视规则啦、纪律啦,可是你却破坏了一条条的社规,一再做出学长们最讨厌的无故缺席,还完全不当一回事。
好像就是这点让他们看不顺眼,其中一个学长提出要你强制退社,可是武藤学姊却说『只不过是那种程度的理由,不能要求社员退社。』轻易地拒绝了呢。
于是宿怨爆发。武藤学姊的发言好像被认为是对学长们所崇拜的规则或纪律的挑战——应该说是亵溃吧。
神经质的学长们好像非常气愤,不只是你,他们唠叨着也要把学姊驱逐出社,提出很多无理的要求。」
「真无聊。」
我不禁说出了真话。
真的很无聊。
什么嘛,高中生竟然是这么幼稚的生物吗。
有够蠢的。
我忘了惊讶,直接觉得佩服。
武藤学姊一定很困扰吧,竟然得跟那种任性缠人的小孩子们相处。
「然后变成现在的状况?」
「好像还有很多别的原因呢,其他学长姊和武藤学姊不同,不是没有才能吗,好像也有嫉妒之类的感情混在里面呢。
他们大概想把学姊赶出社团后,自己来当头吧。
还传了很多没有根据的诗谤中伤,让人听不下去呢。
像是——你那样包庇久野是不是喜欢他——之类的,根本是小学生的口角。
可是我们一年级生如果违背学长的话,之后就恐怖了,所以没办法说什么,我想大家内心一定很惊讶吧。」
我没有听完在田说的话。
没空理这场闹剧。
我仍然抓着肩上的书包,推开嘟嘟嚷嚷大发牢骚的学长们,站在武藤学姊的前面。
学姊露出有些吃惊的表情。
「唷,小猿。」
「请不要叫我小猿。」
我不由得模仿了小千曾经说过的话。
「能叫我小猿的,只有小千。」
「久野!」
背后传来尖锐的声音,我一边觉得麻烦一边转过身。
看不出谁是谁,高耸着肩的学长姊们,彷佛当我是仇人般地瞪着我。
「久野!你啊,无故缺席好几天,真的有心要做吗?嘎?有你这种随便的家伙在,让大家很困扰啦!你知道吗?」
「学长才是。」
我已经开始厌恶一切事物了。
我想应该是近乎自暴自弃。
既然崩溃到这个地步,再崩溃下去也不会有改变。
不管瓦碟要变成石粒、变成砂或是随风飞扬都一样,干我什么事。
随便你们怎么便啦!我用冷漠的眼神,姑且看着站在分不出谁是谁的,那群学长最前面的家伙说。
「你知道,你的这种态度给大家添了多少麻烦吗?」
「什么?」
学长露出吃惊的表情。
盛气凌人,一昧畅所欲言的人,一旦被反驳就会变得很弱,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想。
学长和站在旁边的学长偷偷在讨论什么,似乎无法理解我说的话。
这些人还真是幼稚。
那一瞬间,田径部这个存在,在我心中突然变成没价值的东西。
我冲动地宣告。
「我在今天退出社园,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请你们别再做这种无聊的军队游戏,赶快重新开始练习吧。一年级生觉得很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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