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不是什么休闲娱乐。
那是超乎人类理解范围的,骇人的东西。
小千,正看着那个。
「小千——」
我怎么这么无力。
为什么救不了她?面对打心底感到害怕,求助于我的重要朋友,难道不能为她做什么吗?
「回家吧。」
无力而悲惨的我所能做的,只有扶着步伐踉跄的小千,说出不具影响、既无害也无益,既连不到安慰也无法终结它的话语。
我们走投无路了。
谁也无法阻止毁灭。
送小千回到公寓,和害怕的她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时,去买东西的小千妈妈出现了。
伯母看到我后,露出了难以形容的微妙表情,不过当她认自我是以前常和小千玩的久野悠斗后,就变得莫名地亲切,对我报以微笑。
这里是小千的房间,也就是儿童房。
我单纯地对拥有自己的房间一事感到羡慕。
只不过见童房并不大,放了床、书架、电风扇,甚至电视及计算机后,几乎看不到地面。
就女孩子的房间来看,小千的房间有些朴素,没有任何装溃,总觉得有点杀风景。
电器配线之类的更是乱成一团。
小千坐在印有热带风图案的床单上,只是一直凝视着自己准备的红茶,连一口也没喝。
她的脸色很苍白,就像害怕死亡的病人一般。
她连座垫都没帮我准备,所以我直接坐在地上。
虽然觉得该走了,却因为被小千阻止而无法回去。
我们从刚刚就没有再交谈,只是一直喝着红茶。
我不经意地看着没有整理的书架。
虽然也有学校的教科书或是参考书,还是以妖怪或是怪谈的书占大多数。
不过现在这样,小千应该已经无法快乐地看那些书了吧。
幻想就是因为是虚构才有意思,幻想一旦变成事实就只剩下恐怖。
我什么也无法思考。
无法理解让小千害怕的东西的真面目,当然,也想不出除去那种恐惧的方法。
现在只是为自己的无力感所苦。
「小猿啊。」
小千冒出这么一句。
那是非常微弱的声音。
「你一整个礼拜怎么了?」
「」
「为什么没去学校?」
「我感染了小儿麻痹病毒。」
「我还以为你被杀了呢。」小千如此说。
声音有如从幽暗的洞窟深处发出般空洞。
我回过头看小千,小千也楞楞地看着我。
「你以为我没有注意到?」
那是,什么意思呢。
小千真的,总是总是,说些让人搞不懂的事。
我倒抽了一口气。
小千紧抓着床单。
「小猿,你真笨耶!我们家在小猿家隔壁唷,东西发出的声音、或是吼叫声都听得很清楚。
像是——『死吧、死吧—小猿的爸爸的声音、可真碍眼、真碍眼。』小猿的妈妈的声音、殴打声、敲击声、小猿的尖叫声——我一直都听得到。小猿你——」
她用坚定的口吻说。
「被父母虐待吧。」
我不再说什么了。
否定、或肯定都没有意义。
我明明不想让小千,唯独不想让小千知道的,所以才拼命说谎、逞强、努力不被发现的说。
我。
原来被听到了。
顿时丧失气力。
「我爸妈说那是别人家的问题,要我装作不知道,我也接受了那种说法。小猿,对不起,我——我没打算去救你。
心里虽然觉得一定要救,一定要救,却没有真的采取行动,只是装作没发现。对不起,我太差劲了不由得讨厌起自己我—为什么是这么卑鄙的人呢!」
小千并非对我说,只是一昧臭骂着自己。
我心不在焉地想着。
给我便当、生日时送我衣服、偶尔会露出担心的表情,都是因为这样吗?小千知道我家的情况。
针对这点,我虽然不觉得被她背叛了什么的,只是秘密泄漏出去的事实,让我感到非常难堪。
虚张的声势轻易崩垮了。
心力交瘁的我们,在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