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

,由于我们田径社没有三年级生,所以才由她当社长。

  即使暑假老早就结束了,因为社团里原本就没有即将毕业的三年级生,所以学姊还是社长。

  人数少的社团经常会遇到这种奇怪的情况。

  现在想想,我在田径社里,得到的新朋友只有武藤学姊。

  其他人比较像是体育系,尽是一群有如军队般重视纪律,无法想象是小孩子的家伙——该说是没有个人特色吗?我没和他们深入聊过所以没印象。

  如果对他们说话不够客气,就会不高兴呢。

  想受人尊敬,真希望他们先变成有威严的人。

  执着于儒教思想,只有年纪增长,内在却空无一物,思想幼稚的家伙们,少来要求别人尊散!

  啊,糟糕。

  我太情绪化了。

  冷静。

  恢复到一向冷静的自己。

  我不需要情感。

  情感是炸弹。

  只是会伤害人类、以及自己的武器。

  舍弃情感吧!恢复到一向冷静的自己。

  「学姊,有什么事吗?」

  我努力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环抱双臂站着的武藤学姊。

  白,你在干嘛啊,那孩子是谁?教室里传来某人的呼喊声,大概是学姊的朋友吧。

  学姊用我没看过的女高中生般的态度来响应那个声音,是社团的学弟,名字叫小猿——还真是个擅长灵活运用多重人格的人啊。

  和光是驾取单一人格就束手无策的我大不相同。

  学姊转过身来抬头看我。

  「你问我有什么事,嗯——你啊,没有事要跟我说吗?」

  什么意思?我感到困惑。

  我没什么事要说啊。

  「学姊,你家里有叫黑或是红之类的兄弟吗?」

  「我是五连者(注1)吗?真是的,在这种怪事上装笨的家伙。」

  学姊手指按着太阳穴,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社团的事啦,社团。你无故缺席了一礼拜不是吗?如你所知,我们田径社是体育系的社团,无故缺席可是重罪。」

  啊啊,原来如此。

  我压根忘了田径社有这项规定。

  不过我认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从我所想的优先级来算,「田径社」排在相当下面。

  「虽然,我觉得又不是一流企业,不需要用那么严格的规定约束社员,不过又如同你所知的,除了我之外的高年级生

  ——也就是其他三年级的人,因为他们误把田径社当成军队,只要有人稍微扰乱了纪律,便会毫不留情地加以整饬。」

  在田径社里,持反体育系思维的前辈,只有武藤学姊。

  剩下的主要社员都是食古不化、只想逞威风的学长姊。

  「你——」

  学姊表情认真地说。

  「被盯上了唷,因为他们总是想用正义打倒弱者。像你啊,就是绝佳的标的,会沦为祭品吧。」

  「真无聊。」

  因为太愚蠢了,我禁不住长篇大论了起来。

  「说什么整饬啊、正义啊、纪律啊、祭品啊,太夸张了吧,武藤学姊。

  不过是个田径社,不过是社团活动罢了,高中生的军队游戏有什么好怕的?那种思想平和的家伙们怎么毁得了我?」

  武藤学姊哑口无言。

  大概是无法了解吧。

  当然啦,学姊和我在人生经历上有着压倒性的差异。

  不对,与其说是人生经历,不如说成悲惨的经历来得恰当吧。

  我知道真正的恶意,我知道真正的攻击,我知道真实的绝望,和这些比起来,田径社那些天真的人打算对付我的攻击啦、不幸啦——没错,就像是玩具BB弹手枪。

  曾被真枪实弹贯穿的我,不会对那种东西感到疼痛的。

  「我因为非流行季节的禽流感,一个礼拜没来上课。」

  对老师则说是发病晚的水痘。

  当然都是假的。

  「如果那些学长姊们还是不满意,要我退社什么的,都可以。反正那些人只有在名为田径社的笼子里才强悍。」

  「说的也是……」

  不知为何学姊她——悲伤似地笑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并没有那么强。」

  学姊改变了方向,走向自己的教室。

  当、当,上课钟响了。

  学姊在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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