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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出了实话。
「就无法理解你说的话。」
「一定的吧,你和我是不同世界的居民啊。」
她微笑着,蹲了一圈走向楼梯口。
不过又马上停下来,头也不田地对我说。
「我呀,为了待在她身边,什么事都敢做。因为,我知道我会在离开她的同时被幻想吞噬。
一旦失去防护,脆弱的我就会瓦解。一旦失去支点,脆弱的我就会瓦解。一旦失去了她,脆弱的我就会瓦解。」
林田越过肩膀看着我。
露出怜惜的表情。
「歌岛千草也一样。」
怎么回事,我不由得心跳加速。
令人不快的心跳声。
「你看,你只请假一个礼拜——。」
跟随着林田的视线,我终于了解了。
林田不是在看我。
她在看我的
「背后。」
「歌岛就崩溃成那样了。」
我惊愕地回头。
「小猿」
那里。
啊啊——那是什么。
歌岛千草双手指着脸,顶着没有用梳子梳过的乱发站在那里,从遮住脸蛋的指缝间露出充血的眼睛窥视着。
她用嘶哑的声音喃喃自语。
「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好多——呜哇,我不想看、不想看、不想看。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小猿,小猿,呜哇,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要撞到了——不能撞到。我不想看、不想看、不想看。」
「小千!」
我慌张地跑到她身边。
拼命摇动她的肩膀,她才一脸放心似地,稍微恢复了正常。
林田像幽灵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小猿。」
小千露出稍稍安心了的表情。
「小猿」
我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为了保护小千不受到上学中的学生们的异样眼光,我想办法撑住她的肩膀,把摇摇晃晃的她扶到楼梯口。
我让小千坐在鞋柜附近的长椅上。
虽然不是特别憔悴,小千却像病人一般。
依然用手摀着脸的她,说出了难以置信的话。
「我看到幽灵了。」
我怎么想都不觉得小千能正常上课,便去告诉班导师,我无故缺课一周的理由(随便捏造),以及小千好像身体不舒服希望能让她早退的事。
顺便提出,小千实在不能一个人回去,我住她家隔壁(至少户籍上是),希望陪她回去。
没有干劲的中年老师未多加考虑,便同意了,不过他劝我,请了一星期假应该不容易跟上课业,所以在家也要好好念书。
我姑且老实地答应,离开了满是烟臭味,让人非常不舒服的办公室。
一个人咚咚地走在挂着亚麻油毡版画的白色长廊。
大概是还没开始上课,好几个学生倚着走廊墙壁谈笑。
或许是教室里没有容身之地,也有孤独一人在角落操作手机的家伙。
我觉得手机这东西,是会助长孤癖的麻烦东西。
那种优秀的文明利器似乎会为擅长社交的人带来朋友,却会为不懂得社交的人带来更孤独的感觉。
从窗户射入的晨光简直要让人郁闷般地炽烈,我眯起了眼睛。
窗外是看似迷蒙的酒嘉山,如金刚力士般高耸。
固态般的云朵缓缓地飘着,好像会掉下来似的,看起来就像一幅画,反而缺乏现实感。
就这样,我为了保持平常心,放弃做无谓的思考。
「久野。」
声音。从背后响起像责备、批评般的锐利声音。
一回头,武藤学姊站在那里。
第一次看到学姊穿制服的模样,感觉挺新奇的。
经过适度打扮的这身装扮,混在其他女学生中虽然相形显得没什么特色,却依然有着独特的存在感,有数秒的时间,我不禁看得入迷。
「白学姊。」
「叫武藤学姊!以学弟身份直呼名讳是不被原谅的喔。」
武藤学姊依然一副悠然的表情,半开玩笑地说。
仔细一看,这一带好像是二年级的教室。
武藤学姊是二年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