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不是。」
「那么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只对我说这种话?你是他父亲?父亲应该清楚吧?为什么?」
男人把镰刀举到阿彻面前。
光是这样,阿彻的双膝已经开始不断打颤。
「我、我儿子他……」他说到这里停一下,湿润嘴唇。「他偶尔会没凭没据的说谎。小孩子嘛,小孩子常常乱说话、乱、乱说……」
「听起来不像乱说啊。我可没见过哪个孩子随便说人杀人的。让我问问他本人是不是在说谎。」
男人走近一步,要楚楚美把泰造抱离肚子。
泰造抓着母亲,从手臂后头露出半张脸。
「喂,小鬼,你说叔叔杀人?老实说,你是在说谎吗?」
「你是在说谎,对吧。」阿彻忍不住插嘴。「说你是在说谎!跟叔叔道歉!说啊!」
「快说!」楚楚美也替阿彻帮腔。
泰造眼睛圆睁看着双亲,接着开始掉眼泪。
「对不起,我撒谎了。」
楚楚美明显地松了口气。
男人抓住泰造的脑袋。
楚楚美僵住,阿彻后退一步。
「原来你真的是说谎啊。」
「恩,我是坏孩子,才会说谎。」
泰造说着,大声哭了起来。
男人双臂交在胸前,不发一语,终于静静开口:「这样的话,必须治一治才行。」只说了这一句。
「治一治?需要治疗吗?」
「用我们的方式治,也算是咱们有缘。」
「谢谢你。」阿彻无意识地低下头,心想:「糟了!必须想想其它办法……」
楚楚美眼露呆然的表情。
「进去那里面。」男人手指帐篷。「在我说好之前,谁都不准开口。一开口,谎言又能够呼吸了。闭起嘴巴不说话,谎言就会死去,因为谎言的养分是空气。进去!」
阿彻和楚楚美面面相觑。泰造不断抗拒。最后两人也听从男人的话,进到帐篷里。
「好了吗?我说开始之后,谁都不准出声,否则就失败了。」
帐篷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楚楚美将掉在角落的东西交给阿彻。
那是把瑞士刀。
阿彻拉出叉子,说:「他没打算杀我们,如果要杀,我们早就被杀了……」
「人家不要!人家不要待在这里!」泰造大叫。
「还在说话,还在说话。」男人低声说。
楚楚美把泰造紧紧抱在胸前,似乎太用力的关系,泰造的脸痛苦扭曲。
「老公?你会保护我们吧?对吧?会保护我们吧?」
「会会会。」阿彻把叉子折回去,手紧握住瑞士刀。
「开始!」男人的声音响彻四周。
阿彻与楚楚美互看对方。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脚步声开始在帐篷四周绕圈子。
阿彻心想,如果那把镰刀砍过来,这帐篷一点保护作用都没有。
沙……沙……沙……
脚步声在帐篷四周忽远忽近绕着圈子走了好几次。
不晓得经过多久……
一留神,脚步声已经消失了。
楚楚美松口气正要开口,阿彻伸手制止她。感觉有股诡异的气息。
撕……撕……
厚厚的帐篷布突然发出撕裂声。阿彻和楚楚美转头看向声音出处。
有只眼睛正窥视着他们。
男人的眼球从帐篷撕裂处凝视着他们。
楚楚美吓得倒抽一口气。
可以感觉到她的害怕与僵硬。
那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们。
像在瞪人似的,视线一动也不动。
过了很久。
怎么能够这么久都不眨眼睛……想到这里,阿彻全身像浇了冷水般起寒颤;楚楚美似乎也想到同一件事情,首次发出苦闷的声音。
沙……
脚步声,眼球与之呼应,暂时离开裂缝,换另一只眼球窥进来。
那只眼睛眨了眨,环视帐篷内一圈后移开视线。
阿彻更加确信刚刚他是把少女的头按在裂缝处。
撕……另一个地方撕裂。撕……又一个地方。他在帐篷上开了好几个洞,以眼睛窥视里面。
低处、高处、和阿彻他们等高处、眼睛等高处……眼睛和眼睛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