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岛孝之。
「这家伙约莫半年前捣毁咱们帮里出资经营的赌场后逃走。怎么?你认识?」
「恩。」
「之前那些垃圾都是些脑袋不正常的小角色。这家伙看来没嗑药,头脑也不错。如果能让这家伙失常,就证明小女孩真有本事,刚好做个验证。前天帮里说要挂了他。你去处理一下。」
「他是我高中死党。」
「那又怎样?」
大哥挂了电话。名单上的照片影本有些模糊,但我确定他就是那个矢岛。
我很自然地打电话给矢岛谈正事,要他一个人到抵押给帮里的出租大楼房间来。那地方到上个月为止还经营着按摩店,警方临检过后,客人渐渐不再光顾而倒闭。
我要老爹和尼娜在隔壁房间待命,自己在约定地点等待矢岛。
约定时间一到,门上响起敲门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
「你在混黑道吗?」
进来的矢岛看到我,惊呼一声。
「彼此彼此。」
「算了……找我来做什么?」
矢岛从西装口袋拿出香烟点燃一根。
「香澄好吗?」
「搞什么,没头没脑的,现在是叙旧的时候吗?」
「她好吗?」
「啊啊,好得很,老是在陪小鬼玩。」
他一瞬间想起她害羞抬头的表情。
「矢岛,你快逃。」
「你说什么?」
「不快逃就糟了。你已经回不去香澄身边了。」
「你要杀我吗?」
「更糟。」
矢岛笑了笑。
「你还是老样子,就爱咬文嚼字。快点办正事吧。」
注15:搭鲔鱼船,据传日本黑道过去会让欲教训的对象搭上鲔鱼船,帮忙捕鱼,乘机推进海里喂鲨鱼。但此说法并未获得证实。
「你确定?」
矢岛没有回答。
我叫老爹和尼娜进来。
「怎么回事?要开始街头表演了吗?」
「永别了,矢岛。」
我说完,离开房间。
我在一楼的摩斯汉堡杀时间,看到老爹下楼来慌慌张张对我招手。
「矢岛!」
我出声喊叫时,周围已是鲜血四溅。
「刀子,他带着刀子。」老爹大叫。「进里面去了。」
尼娜抱膝坐在一旁。
「矢岛!」
他人在房间正中央。我听到啜泣声。他看着我,可是表情严重扭曲、耳朵朝着正面,不断发出噼哩噼哩的声音。我终于看懂那家伙在做什么了,他正在剥下自己的脸。
「虫……虫……虫……」
他剥到一半,手突然离开脸,拿匕首猛刺自己的大腿。接着他猛然跪下,双手顺势抓住下巴的脸皮用力扯。我看见他的牙齿像骷髅般整齐排列。他的眼球像要昏厥似的翻转。
「能不能想想办法?」
我对老爹耳语道。
「没办法,偶尔就是会发生这种事。强者就是会变那样。现在解除他的幻觉也救不了他了。」
「啧!」
我留下矢岛,带着老爹和尼娜离开。
「意思是,只要那女孩看一眼,就会引发幻觉?」看完录影带后,老爸喃喃说。
「是的。」
「眼球上有什么特殊装置吧?」老爸看着尼娜微笑,尼娜的表情还是没变。
我和老爹、尼娜一起坐在事务所里。
老爸问了许多事情,我说明,不知道的地方再问老爹。
这时候大哥把我叫到角落。
「再过一会儿,老爸就要付钱给老爹了,你让小女孩喝下这个。」
「这是什么?」
「安眠药。连马喝下都会睡着,省得到时候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什么意思?」
「小女孩反抗啊!你算好小女孩喝下药后药效发作的时间,让她睡到隔壁房间。那老头我们处理。」
「你们想怎么做?」
「废话,当然是让他消失。我们要的只有小女孩,不需要臭老头。」
大哥把药包和汽水瓶塞给我,回到其它人那里。
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