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卷 第四章2000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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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笑。」

  仿佛一根小铲子般,执着地挖掘洞穴寻找些什么,爸爸四处碰触、舔舐,有时伸出手指粗鲁地来回抽插。因为爸爸高兴,我也跟着一起开始认真寻找自己身体应该拥有的女性部位。这段时间非常漫长,有时玩闹,有时认真,尽管每一晚都重复着这个我不明白的行为,但是因为爸爸比往常还要兴奋,我也感觉很幸福。就算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即便我发笑抑或筋疲力尽,爸爸也绝不会感到疲累和厌倦。客厅的地板辽阔延展,我简直就像身在青涩的初夏乐园。,我将一切,都献给了爸爸。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当我开始烦腻而想睡之际,爸爸终于起身,又再次像祈祷般跪在地上一会儿,然后抓菩我的脚踝,慢慢打开我的身体。接着他闭上双眼,眉宇间蹙起皱纹,深深沉入我的身体之中。从这里开始我就晓得了,有某个未知的地方会满溢出一种东西,所以我想大喊我不是孩子。甘甜而又可怕,全身酥麻,整个人变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带着仿佛沉溺在黑海中,愉快地逐渐往下潜去的感觉,我和爸爸十指交扣,紧握彼此的手。爸爸的脸频频晃动,好像在波浪里载浮载沉。啊啊,我忍不出发出声音,爸爸便以其硕大的手掌捣住我的嘴。

  ……这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我从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一直被爸爸这样抱着。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就连最喜欢的朋友也没有,其它的亲戚、老师都没有,任何人都一样。因为这件事如果被别人知道,爸爸会被逮捕。我从没想要对别人说,或者是想翠识别人知道;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从九岁开始直到现在。

  只有爸爸和我两个人。

  他的手臂环绕着我的腰,将我抱起来。下半身将淳悟紧缩在内,彼此紧密连结并凝神两两相望。淳悟两手搓揉我的乳房,露出撒娇般的表情,嘴巴缓缓张开。只有像这样紧密相连时,我和淳悟在监护人、小孩的身分上常常是对调的。淳悟这个人几乎不会向人撒娇。他带有亲切感,偏偏个性阴晴不定,即使板着一张脸也会受到旁人的喜爱,其实并没有和别人打成一片,很少会真的表现亲昵。唯有当我们暗地里结合为一体时,这样的淳悟令我无法捉摸,但也感受到一股难以忍受的悲伤。大大张开嘴巴,眼眶湿润地恳求我,就在下方被深深刺穿的情况下,我张开自己的嘴,朝淳悟如漆黑深渊的嘴里,慢慢吐了一口白色唾液。淳悟仿佛婴儿寻求牛奶股,专注地一口咽下。他露出还要更多的眼神,所以我接着再泌出唾液,朝地狱深渊吐下。在我体内的淳悟变得更为硬挺,我相开当心,明明是做出这种事的时候,我却笑了。双瞳迸出璀璨光芒,还要、再多、更多一点,爸爸激烈地挺出身体。那双眼瞳,带若如同死人般的黑暗,面带微笑的我,内心感到一丝战栗。我鼓起勇气,回应若他的乞求将唾液吐进深渊。纵然感觉害怕,但我想一直追随下去。我不明白欲望,但是我想治愈他的干渴。每当我泌出唾液吐下,被一口咽入爸爸体内深处时,我便会化为爸爸。当我涌上如此感觉,又再次对自己雪白光滑的稚嫩皮府感到厌恶。爸爸精瘦而干燥,衰老而粗糙的皮肤令我炫目。我想要和爸爸再更深入地结合,皮附和皮府厮磨,交融直抵灵魂深处,两人就这样合而为一的话,是最幸福的事了。

  「今晚很久呢……爸爸。」

  「因为昨天做到一半。」

  「嗯,因为被紧急叫出去嘛。」

  「无处发泄又没有睡觉,啊,累死我了。」

  淳悟笑着,用力地抱紧我。他以单手环抱住我的腰抽动,结合的部位更加深入。

  温柔地将唇贴在我的额头上,饥渴似地紧紧抱住我。爸爸的前端顶至我的体内最深处,腹部内发出闷弹。啊啊,就算旧继续深入,无论加何、熊论如何也无法化为一体的。

  ——隔天早晨,流冰冲来到岸边。

  我因疲惫不堪而沉睡时,被淳悟摇醒而睁开了双眼。屋内最深处的三帖房里的单人床,从淳悟收旋我前便使用至今,我们每天睡在上头盖着棉被和毛毯相拥而眠。分不出是他还是我,两人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爸爸的手臂不知从何处伸来,轻缓摇着我的头。

  「起床……早上了。」

  尽管我失神茫然,但仍感觉到淳悟先起身离开床铺,我也佣懒地撑起身体。白灿光线透过拉上的窗帘照射进来,客厅地板宛如水面闪烁着盈盈流光。我有股预感,因而急忙离开床上,睡衣凌乱而皱巴巴。我脚步晃荡地走近窗户,拉开窗帘。淳悟衔着香烟点燃,徐徐地抽了一口,伸手拿起电视的遥控器。

  一打开窗帘,整面窗户宛如银幕般覆上冷白的光芒。

  位处高地的这间宿舍可以远眺鄂霍次克海。海岸一带变成昨天尚未出现的整面苍白平原,闪烁着刺眼的光辉。冷冽的冬天寒气更形严酷,自西伯利亚飘来的流冰才刚抵达,还没有凝固成形,随着波浪一同沉浮摇荡。

  今天是流冰第一天靠岸啊。

  因为从水平线可以看见远方的封锁线,以为来到这里还要一段时间。一夜之间流冰就覆盖了海岸。回想起在天亮之际,似乎听见如同地震般的怪物咆哮似轰隆巨响。一定是风推挤冰块互相撞击,发出阵阵撼动声响。

  远处可以看见有大群海鸥飞在天边,接二连三发出的响亮短促叫声似乎也传到了这里。

  淳悟打开电视,此地有线电视的气象报告正在播送。

  听着气象主播告知气温将降至此冬季的最低温及流冰靠岸的消息,淳悟坐在沙发上瞇起了眼睛。他懒洋洋地听着报导,将香烟捻熄,吐出一口烟并站起身。定向浴室的背影消失于其中,一阵子后傅来刮胡刀启动的声音。

  我沮丧地拉起窗帘,依旧一身睡衣姿态呆站在原地,恍惚地盯着有线电视。今晨破晓前靠岸的流冰,将会维持目前的强度,直到二月下旬前都会坚硬地覆盖住海岸线。除了海上保安局的巡逻船和大型拖网渔船之外,其它船只皆不得航行。在春天来临之前,渔船几乎都处于休息状态。

  好几年前曾经发生过从都市来的旅客,安排在流冰上举办迟来的新年会却不幸被海流冲走,最后在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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