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一九九八年时,夜见北的毕业生松永,已经毕业十四年。他当时喝得烂醉,在不省人事的状态下说出「是我救了八三年度的三年三班」。不过,等他清醒之后,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基本上他已经完全忘记国中时期的那段经历,不过——
按照松永烂醉时的描述,他为了要把和「灾厄」相关的重要信息留给学弟妹,曾经在教室里的某个地方留下某种东西。有一群学生把这个当成救命稻草,开始寻找他说的「某种东西」,最后也找到了……
「找到的是松永学长录的录音带。」
鸣盯着和我之间的某一个点继续说下去。
「录音带里面记录他如何阻止『灾厄』……我也听过那卷录音带,就在暑假宿营的时候。」
「所以,见崎姊也知道了?」
我激动地不禁插嘴问了问题。
「你知道阻止『灾厄』的方法对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
鸣又再度不安地低着头,但我仍然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之情。
「你们在宿营的时候实践了那个方法,所以三年前『灾厄』才会中止对吧?」
「我想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
「你想不起来?不记得了吗?」
「…………」
「为什么『灾厄』会中止?是谁、用什么方法中止的?有一点线索也好……」
「唯一能确定的是,十五年前松永学长他们班也在暑假时,到三年前的那个场地办过宿营。」
「宿营本身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当时的宿营是为了要让大家一起去夜见山神社参拜。」
「在神社除秽的感觉吗?」
「不过,三年前我们最后并没有去参拜……」
「松永学长他们有去神社参拜吧?」
「是啊。不过,参拜没有任何效果……」
「…………」
「『为了将来可能会在这个班上,遇到不合理灾难的学弟妹们……』」
「这是?」
「松永学长贴在录音带上的留言。他很有可能是知道自己早晚会忘记这件事,才留下录音带,所以这应该是和那年『死者』有关的问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的记忆就变得模糊,或许就是证据之一。」
鸣抿着嘴唇,再度陷入沉思,用手抵着额头,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
「该怎么说呢?总觉得可以看到模糊的轮廓,也有一点印象……唉,但还是不清楚。感觉像是没办法顺利理解意义一样,偶尔也会浮现片段的词汇和画面。不过,我也不知道能相信到什么程度。」
「啊,见崎姊……那个,你一直持续维持这样的状态吗?就算试图回想,也没办法想起来?」
鸣默默地点头,继续用「所以——」接下去。
「所以阿想你问我有关这件事的问题,我只能含糊带过。毕竟我不能光靠模糊的印象想象,随便回答你。」
「啊……原来是这样啊。」
回答之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个,松永学长的那一卷录音带呢?没有留下来吗?」
「好像——没有留下来。」
鸣缓缓地摇头。
「三年前的宿营发生大型火灾,建筑物全都烧毁。当时,那卷录音带或许也烧掉了。」
「除了见崎姊之外,还有其他人听了录音带吧?哪些人呢?」
「我有联络过他们,但是没有人记得录音带的内容。」
这样回答之后,鸣补充说:
「顺带一提,当时我偶尔会写像日记一样的东西。集训发生的事情,照理说也写在日记里才对。查了一下才发现,原本应该在日记里的文章不是消失,就是被什么东西弄脏,无法阅读……」
听到这里,我觉得有点头晕。
纪录的篡改……不,这种状况应该是消除?删除?
只要和夜见北三年三班的「现象」有关,就会发生这种异常吗?真的会发生吗?彷佛被什么满怀恶意的东西操弄一样……
「那——」我说了一个字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们做什么都……」
我失望地垂下肩膀。鸣看着我的眼神,仍然平静但参杂着些许哀伤。
「——那个时候。」
鸣缓缓地开口。风在远处呼啸,风声之中,混入几只乌鸦从某处传来的叫声。
「当时,榊原同学是关键人物。」
我不禁惊讶地喊出声,再度望向鸣的脸庞。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么说还是很模糊……」
预先告知这一点之后,鸣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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