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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大概和人偶属于同类,所以就算被吸走也不会怎么样。我自己身上,也有和它们相似的「空虚」。因此,两者之间一定能取得刚好的平衡……
「上学期开始已经过了一周了。」
鸣也隔着圆桌坐下,慢慢开口说话。
「班上的状况怎么样?」
「呃……」
我没办法马上回答,还在找适当的词汇。
「总之,我觉得应该算顺利。大家都有点紧张,还不太适应的感觉……不过,说平稳也还算平稳吧。」
「扮演『不存在的透明人』,你的心情怎么样?」
「心情吗?」
「会不会觉得很寂寞或不想继续下去?」
「啊,这倒是无所谓。」
这个回答没有参杂任何谎言。
「不过,有些问题我很在意。所以,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你想问的问题……」
鸣缓缓眯起右眼。
「是什么?」
「三年前……一九九八年三年三班的事。其实,我更早之前就想问了。不过,一直找不到时机。我觉得这种事不要透过电子邮件,而是见面直接说会比较好。」
三年前——
见崎鸣是夜见北三年三班的一员,只有国三那一年来到夜见山的榊原恒一也是。他们是当年经历「现象」的当事人,亲眼见证降临的「灾厄」。据说鸣在暑假时造访晃也先生所居住的绯波町「湖畔宅邸」,也是因为想从一九八七年度也在三年三班、经历过相同「现象」的晃也先生那里,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年为了实施「对策」,其实就是由鸣扮演「不存在的透明人」……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不过,我知道的就只有这样。
鸣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更详细的细节。因为她看起来不怎么想说,所以我也没办法开口问……
「……让『不存在的透明人』增加到两个啊……」
我说明今年度的「对策」之所以发展至此的来龙去脉之后,鸣望向桌面这么说:
「三年前的确是演变成这种局面,班上的确有一位叫做江藤的女同学。」
「你当过『不存在的透明人』对吧?如果碰到什么意外,『灾厄』开始降临,就要紧急追加『对策』……」
「没错。那年的『对策』失败了,所以除了我之外,多加了榊原同学。」
「榊原学长吗?」
「原来你没听榊原同学说过啊。」
「是啊——」
因为他——榊原恒一也一样,从不主动说明三年前有关「现象」的事情。
「这样啊。」
鸣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灾厄』没有停止,我们的导师暑假前在教室以非常惨烈的方式死去……」
然后轻叹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我觉得有点心痛。对她来说,这当然是不想回忆的过去。
「所以啊,阿想。」
鸣盯着我看。
「我觉得把『不存在的透明人』增加到两个的『对策』,没什么意义。」
她这样说完之后,又微微歪着头接着说:
「不过……之前从来没有上学期一开始就安排两个『不存在的透明人』,所以也无法判断对吧?」
「那三年前为什么『灾厄』就停止了呢?听说八月有集训,当时发生很惨的事件……不过九月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死亡了对吧?」
「啊,那是……」
鸣只说到这里就紧闭嘴唇,比刚刚稍微用力地摇摇头,这是不想说的意思吗?——这个问题,之前我也问过几次。不过,鸣的反应都差不多……
「千曳先生呢?今年的『对策』,你有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她这么问,换我摇头。
「千曳先生现在暂时休假,听说第二图书室五月才会开放。」
「这样啊——千曳先生一定很累。」
说完,鸣再度叹了一口气时,楼梯那里传来含糊的说话声。那是天根婆婆的声音。
「我泡好茶了。你们两个都上楼吧。」
3
不知道是不是CD已经播完全部的曲目,馆内的音乐又回到《西西里舞曲》——我们移动到一楼沙发,喝着天根婆婆泡的热绿茶。绿茶非常好喝,不知不觉中让受寒的身体慢慢暖和起来。
「『有点在意的事』是指什么?你刚刚不是有提到这个?」
鸣缓缓地开口。
「你是指叶住同学成为另一个『不存在的透明人』这件事吗?」
没错,就是这件事。鸣的观察力还是和三年前的夏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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