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宅邸」素描画……
她打开的页面靠近封底,那里夹着一个浅蓝色的信封。
「我确认过啰。」
见崎鸣孩子气地说。
「因为我也很在意这件事。那天晚上,我找阿想找到一半,突发奇想打了通电话。」
「结果呢?」
「大厅的电话母机存有电话留言,以及对方的电话号码。我拨号过去,然后问:『是Arai先生家吗?』」
原来如此,根本不需要想太多,用这招是最不费工夫的。
「——然后呢?」
「接电话的是一个年纪颇大的男人,不是Arai本人。我问他:『这里是Arai先生府上吗?』他说:『不是喔。』我又问他:『那你们那里有没有一个姓Arai的先生?』结果他用冰冷的语气说:『没有。』」
就在我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期间,见崎鸣拿起原本夹在素描本里的信封,抽出某样东西。
「你看这个。」
那是一张照片,我看着看着不禁发出「啊」的一声。
「这个,难道是……」
「就是贤木先生在十一年前的暑假拍的『纪念照』。」
「就是这张啊……」
我死命盯着它。
照片右下角确实标记着摄影日期:「1987/8/3」
五名男女排成一排,以湖为背景拍照留念,最右边的那个人就是贤木晃也。见崎鸣先前最早拿给我看的,前年拍的那张照片中也有贤木晃也,所以我认得出他;两张照片中的人物只有年龄之别。其他四人是当年夜见北三年三班的学生……
「而这个就是之前提到的笔记本纸片。」
我接过纸片,将他们的姓氏看过一遍。
由右至左,依序是「贤木」、「矢木泽」、「樋口」、「御手洗」、「新居」。
就如见崎鸣说的,「矢木泽」与「新居」的下方标有×以及「死亡」的字样。
「我装傻问电话另一头的先生:『请问这是谁的府上呢?』而对方的回答是……」
见崎鸣的视线投向我手中的照片。
「『这是御手洗家。』」
「御手洗?」
「从左边数来的第二个男生,穿蓝色T恤,戴眼镜,微胖。我似乎是打到他家去了。」
「可是打电话来的人说他是Arai……」
说到这里,我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说Arai是……」
「是御手洗的『绰号』,而且大概是朋友间才会使用的称呼吧。他们把御手洗的『洗』读作Arai。」
「那这个有×记号的姓氏呢?」
「那个人也叫Arai的话会引起混乱吧,所以我认为读法应该不同。不是读作『Arai』,而是『Nii』之类的。」
「——原来啊。」
「当年身亡的是新居先生。御手洗先生仍在世,后来似乎也一直和贤木先生保持联络。他那天刚好打电话想要找贤木先生……八成是要向他借钱之类的吧。」
一旦了解真相,就会觉得整件事简直像是个笑话。「贤木的幽灵」,也就是阿想并不知道「Arai=御手洗」这件事,接到那通电话自然会大吃一惊、混乱不已。
话说回来——
这张照片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见崎鸣擅自从「湖畔宅邸」的书斋拿走的吗?还是说……
我偷瞄了见崎鸣的手一眼。
她拿着一个放得下照片的浅蓝色信封,信封正面的字迹和邮票隐约可见。
看来是某人寄来的,但某人又是谁呢?
我还来不及问,见崎鸣便抢先开口:「对了……欸,榊原同学,你看了这张照片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7
「不对劲?」
听她这么一说,我再度端详十一年前拍下的纪念照。
一九八七年,夜见山北中学三年三班的学生于暑假期间接受贤木晃也邀请前来「湖畔宅邸」,共同度过一段与「灾厄」无缘的和平时光。但后来除了贤木之外的四个人还是回到了夜见山,矢木泽与新居两人因「灾厄」丧命……
「……哪里啊?」我看了见崎鸣的脸一眼。
「不觉得有个不自然的空位吗?」她的右眼眯成一条缝。
「咦?」
我回头去看照片。
不自然的空位?不自然的……
「啊……」
是这里吗?
照片右侧的贤木晃也与他左边的女同学矢木泽之间,有一个空位……
「贤木先生和旁边的矢木泽小姐站的位置离得有点远吧?」见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