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说出了那些话。
所以说,我的尸体一定在……
4
见崎鸣还没来,说不定不会来了。到头来——
我还是只能过着孤单一人的生活吗?
5
昨天和见崎鸣进行「鬼屋探险」时,有个不对劲的感觉在我心中成形,蠢蠢欲动。那是……没错,是我们调查最后一站——地下室时的事。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我再三自问,最后心里总算有个底了。答案浮现后,反而觉得自己先前都没注意到实在是太离谱了。我指的是……
——走廊尽头的那面墙。
前方有老旧家具堆得乱七八糟的那面灰色墙壁——它以前是长那样吗?
我努力回想,最后还是给不出有把握的答案。
这段记忆已被「死后失忆症」消灭了吗?不对,仔细想想,生前的我本来就很少来地下室……说不定我对墙面的印象原本就很模糊。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犹豫了半天,最后决定先到屋外看看再说。这行动背后是有理由的。
昨天见崎鸣让我看了一幅画,是她去年夏天画的宅邸素描……
——你看到这幅画,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她昨天如此问我。
——拿它跟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的建筑物外观比较看看吧。这不是照片,所以细节并没有完全正确地重现,不过……
我想起了她说的话。
想起了她接下来的那句话。
——下面的窗户是为了地下室的采光才设的吗?
6
我独自站到宅邸东侧庭院的树荫下,就像昨天那样。
我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了。太阳早已西沉,夜幕笼罩大地。见崎鸣终究没来找我……温暖而强劲的风吹拂着。
从建筑物的这一侧看不到,不过月亮此刻应该高挂在夜空中吧。屋顶上空有微弱的光晕,星星偶尔会从涌动的云隙间露脸。
我试着站到跟昨天相同的位置,以同样的角度观察宅邸。
我应该要留意的地方是……没错,就是一楼底部并排的窗户,地下室的采光窗。
见崎鸣昨天八成是想说:采光窗的数量不对吧?
比对去年的素描和今年的房子现况,就会发现这个差异。受到丛生杂草遮掩、难以窥见全貌的区块相当多,但只要细心比对就会发现:今年的窗户数量似乎比画中少?她当时就是在怀疑这点吧。
察觉她的想法后,我再次进行对比……结果如何呢?
靠近地面的位置开了几扇并排的小窗。左边那几扇大概是地下室楼梯附近的废弃物储放间的窗户吧,我看出来了。
也就是说,它右边那几扇对应的是过去作为暗房的那个房间……
那么,更右侧那几扇呢?
我定睛凝望微弱月光与星光照亮的建筑物外侧。
再过去……就是建筑物右边角落了。它被恣意生长的杂草掩盖,附近有白白的东西隐约露出。
大概是昨天看到的那尊天使像吧?见崎鸣说:「印象中去年没看到这样的东西。」
它倚墙而立,所以我看不到它后方建筑物的模样。也许这就是它的存在意义,一种「障眼法」。
我只能走过去确认了。
天使像的后方(也就是建筑物一楼底部)并没有半扇窗户,只有灰色砂浆砌出的光溜溜的墙面。可是……
见崎鸣去年的素描当中没有天使像的存在,但有一扇窗户开在灰色砂浆墙面的位置上。不会错的,这代表——
这里原本也有一扇采光窗。
窗户的另一头当然也就有一个房间。
宅邸地下室的第三个房间。
昨天下楼来到地下室后,我觉得很不对劲。如果问题出在走廊尽头的墙面……那可能是代表「第三个房间」的门原本设在上面,后来却消失了——我的记忆仍模糊得令人焦躁难耐,所以我无法把话说死。墙壁前方还乱七八糟地叠着老旧家具,简直像是要遮掩什么。
「至少……在这里」、「这栋房子里」月穗说过这些话。
可见我的尸体就藏在宅邸地下的「第三个房间」里。藏好之后,他们就把房门封死,涂上灰色砂浆,而面向庭院的那扇采光窗也如法炮制,房子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站在庭院往屋子一看,马上就会发现窗户少了一扇,所以才要放天使像遮掩——这样推测应该不会错吧。
风越来越强劲了。
草木发出的窸窣声变得无比激烈,与周遭森林的飒响重叠。夜晚突然露出了诡异、瞬息万变的面貌。不绝于耳的虫鸣戛然而止,某处还传来了乌鸦的叫声,现在明明是晚上啊……月亮大概被流云掩住了吧?四周顿时变得昏暗了一些。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双手按上灰色砂浆墙面。墙内应该有一扇被封死的窗。
窗户另一头则有一个封印的房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