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只要她这么做,问题就统统解决了。我就不相信她能忍住不用能力……
就算她真的那么做了,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在这里拆穿她的谎言、辩赢她了又有何用?重点是现在,现在比较重要。
「所以——」我说,手抚着胸口,做着深呼吸。是我太紧张吗?还是神经过敏?怎么觉得那讨厌的感觉——肺穿孔的感觉又回来了。
「然后呢?现在怎么样?」
松永克巳藏起来的那卷十五年前的录音带,我们已经听过了。所以,现在已经不能拿「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怎样」当藉口了,不是吗?
「你知道了吧?看到了吧?这次,那家伙也有跟来吗?」
面对我一连串的质问,鸣显得有些退缩,深深皱起眉头,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还以为她要跟我一样用手抚胸做深呼吸呢,没想到她别开视线了,再次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好像困扰到不行……终于——
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多出来的人』也有跟来。」
「——果然。」
我一边感觉汗从衬衫底下透了上来,一边紧盯着鸣的嘴唇。
「是谁?」
「他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房间的门砰砰地响了起来,打断我俩的谈话。门外有人正在敲门,不,那声音听起来比较像是有人用身体在撞门……
「什么事?谁?」
鸣问,同一时间,门整个被撞了开来,某人顺势滚了进来。定睛一看——
「啊!」我忘了要看时间和场合,忍不住惊呼起来。
「敕使河原?!怎么了?」
5
敕使河原的样子很不对劲。
他似乎是拼了命跑过来的,呼吸异常紊乱,上衣紧黏着汗湿的皮肤,头发、脸上全是汗水……脸却白得像纸一样。僵硬的表情,配上失焦涣散的眼神。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赶紧凑上前去。
「嗯!」敕使河原干呕了一声,不住地摇头。接着,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鸣。鸣没戴眼罩的事,他倒是没啥反应。
「啊。不、不好意思。」他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
「那、那个,虽然很冒昧,但我可以请教你们一个问题吗?」
请教我们?——见鬼了,真是见鬼了。你没事吧?敕使河原。你到底在演哪一出啊?
「我想请问的是……」虽然呼吸还很紊乱,但敕使河原却挤过我的身旁,走向窗边。窗户正好面对呈ㄇ字型的内侧庭院,有一个往外延伸的阳台。
他一直走到窗户前面,才转过身来面对我们。
「你们认识风见智彦这个家伙吗?」他抛下了这样的问题。
「啊?」我忍不住偏着头,鸣的反应也差不多。
「好端端的,你怎么——」
「回答我的问题。你认识风见吗?他是怎样的家伙?」
敕使河原重复着相同的问题,声音听起来很认真。
「我只知道……」我心中升起很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回答了他。「他是三年三班的班长,跟你还是从小到大的『冤家』。」
「啊啊……」敕使河原的脸皱在一起,呻吟了起来。
「见崎呢?你认识风见吗?」
「怎么可能不认识。」
「啊!」敕使河原再度发出呻吟。
「是、是吗?——是喔。」他喃喃自语,当场全身瘫软地蹲了下来。苍白的脸这下变得更苍白了,嘴唇还微微颤抖着。
「喂,敕使河原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追问道,他老兄继续蹲在地上,缓缓摇了摇头。
「完蛋了。」
他用像是被踩扁的青蛙的声音回答道。
「我完蛋了……」
「完蛋,什么完蛋了?」
「我也许……弄错了。」
「弄错?你弄错了什么?」
「我……我一心以为那家伙是『多出来的人』。所以,就在刚才……」
「谁是『那家伙』?」是指风见吗?
「就是风见啊。」
「——不会吧?」
「我动手了。」动手?——不会吧?他该不会把风见杀了吧?
「你是开玩笑的吧?」
「谁会开这种玩笑!」敕使河原用两手抱住头。
「这阵子我不断地试探那家伙。问他小时候的事、问他有的没有的,看他还记不记得。结果,那家伙……」
「啊……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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