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犯了大忌……他们肯定很伤脑筋。」
「唔。」敕使河原的眉头整个皱起来,「真是见鬼了。」接着,他对鸣投以一瞥,说道:
「话说回来了,见崎,你很奇怪喔。」
「你自己也是当事人,怎么可以这么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是吗?」
「该不会你就是……」
敕使河原的话说了一半,不过,他很快接了下去,以半开玩笑的语气。
「你就是今年『多出来』的那个人。」
「我吗?」鸣用那只没被眼罩遮住的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
「我觉得我不是。」
「我就说嘛。」
「嗯……不过,听说混进班上的那个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是『死者』。所以,搞不好……」
很显然鸣是跟他闹着玩的,因为之前在鸣家里聊起同样话题时,她曾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我知道我不是「死者」。为什么?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那个时候她可以说得那么肯定?
「不过呢,我在想,该不会敕使河原同学才是吧?」鸣再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说呢?」
「我、我吗?」敕使河原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猛翻白眼。
「别……别开玩笑了。」
「真的是『玩笑』吗?」
「我啊,确实是活着的。食欲也好、物欲也罢,都旺盛得很,压根就跟死不死的沾不上边。还有,不是我吹牛,从小到大的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敕使河原忙于撇清,看到他的反应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然而……他正是今年「多出来的那个人」的可能性,并不能说是零。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死者」,是谁?
写在鸣桌上的那个疑问,如今成了急需解决的问题。
3
久保寺老师的猝死,在古池町的外公外婆家中当然也引起了话题。
五月以来,相关人等陆续死亡,那时外婆总是以极夸张的语气,反覆嚷嚷着「好可怕唷」,不过,这次从我这边听闻久保寺老师自杀的背景后,她的台词一下又变成「好可怜唷」。外公呢,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懂了多少。不过,他对「死」、「死掉」这些字眼倒是很敏感,只要一听到就会马上说「我再也不想参加葬礼了」,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了起来。
至于怜子阿姨呢,她是有安慰我说:「恒一你们肯定都吓坏了吧?」但对于事件本身,她就像平常一样没什么意见。哎,也不能怪她。我是可以理解啦,不过——
「十五年前的事,你想起来了吗?」我还是会忍不住问她。
「之前我们聊到,怜子阿姨读国三的那年,已经开始的『灾厄』竟然中途停止了。你还记得它是怎样停止的吗?」
然而,不管我怎么问,怜子阿姨就只会偏着头,一脸迷惑。
「你好像说暑假发生了什么吧?那个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呢?」
怜子阿姨用手托着下巴,努力思索着,最后不是很肯定地说道:「那年暑假……」她好像在自言自语。
「理津子姐姐死了……家里的人认为我一直关在家里也不好,所以……啊,所以我去参加了夜见山的营队。」
「营队?」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忍不住探出身体。
「竟然有这种事。暑假的营队,是全校大露营吗?」
「没有,没到全校大露营那么盛大。好像就只有我们班而已。」
「『夜见山的营队』,是怎样的营队?」
「就是……」怜子阿姨回答不出来,一旁听着我们对话的外婆在这时开口了。
「就是在夜见的山上办的营队。」
「——啊?」
「夜见山原本就是山的名字。是先有山,才有了城镇,城镇的名字是向山借来的。」
啊……说到这个,这个城市的北边确实有一座叫夜见山的山。这还是怜子阿姨告诉我的,我记得是在四月,她来探病时跟我说的。
「『夜见的山上』,地方上的人都这样讲吗?」
我一问,外婆马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还说:「年轻的时候,我经常和外公去那里爬山。从山顶可以了望整个城市,视野好得不得了呢。」
「是吗?」我把目光转回怜子阿姨身上,
「所以,你们在那夜见山上举办了营队。只有三年三班参加的营队?」
「……没错。」怜子阿姨依旧是一脸迷惘,回答得不是很干脆。
「在夜见山的山脚下,有一栋建筑物。原本的所有人是夜见北的校友,后来他把它捐给了学校,所以偶尔学校会借那边举办营队什么的。那个时候,我们导师问说有谁要去……」
「然后呢?」我急着问下去。
「你们宿营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印象中好像是有。」怜子阿姨放下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