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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这种游戏精神才是男女之间的情趣啊!」
这小子还挺有见地的嘛!源卫门对这名纯朴的青年另眼相看。不过,瞧他一脸内向,搞不好他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个处男呢!「我趁着她在厨房里没注意,偷偷拿起大衣,将盒子放进口袋;谁知道我明明放了进去,盒子却掉到地板上。」
「口袋破了洞吗?」
「正是这么回事。我翻过来一看,口袋破了个洞;那切口不像是自然绽开,怎么看都是用刀子划开的。」
「会不会是遇上割包毛贼啦?」
「你用的字眼还真古老啊!我一开始也想,会不会是遇上了扒手?不过那切口却是在内侧。或许会有扒手扒内袋里的钱包,但要偷外侧口袋里的东西,谁会特地从内侧割破衣料?又不是脑筋有问题。」
「哦,说的也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我最后还是不知道。因为见她回来,我就把礼物亲手交给她了;就连这件事也是我刚刚才想起的。」
「被割破的是那边的口袋?右边还是左边——」
「呃……」白痴,这种事会记得才怪咧!源卫门虽然如此想道,但当时自己拿起大衣的影像却鲜明地浮现,令他惊讶不已。「我记得……是左边。」
「购物回来的苏小姐……不是,是苏芳小姐,是以哪只手提着购物袋的?」
记忆再度如倒转录影带般地鲜明复苏。「右手。」
「她穿这大衣,表示那一天很冷吧?她有戴手套吗?」
「手套……」在他搜寻记忆之前,嘴巴已先擅自回答。「没戴。」
「这么说来,就算左手一直放在口袋里,也不奇怪吧?」
「这么一提……她是把手放在口袋里没错。」
「但她没发现破洞?」
「或许她早就发现了。」
「可是,那不是自然裂开,是刀子割破的吧?假如她早就发现了,应该会向白鹿毛先生提起吧?说她觉得害怕之类的。」
源卫门也有同感。确实,倘若她发现却没提起,是很奇怪;她绝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一向不浪费任何话题。但若是如此,有代表什么?这个青年究竟想说什么?
「……你是想说,那是她自己割破的?」
「啊!原来如此,也有这种可能。」
源卫门本以为他在装傻,但他似乎是真心感叹;看来他并非想委婉地暗示什么。
「假如是她自己割破的……她为何要那么做?」
「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定有理由,没人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
「还有其他奇怪之处吗?」
「没有,只有这件事。那天我没在她那里国也就回去了,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回程发现忘了东西,又折回去拿。」
「折回去后,她在家吗?」
「在啊,当然在……应该说,是爬楼梯爬到一半时见到她的。」
「爬楼梯爬到一半?这么说,你没搭电梯吗?」
「她住在五楼,我每次都是走楼梯,有益健康。」
「你的身体还真是硬朗啊!既然是在楼梯中见到她,代表她正要出门啰?」
「不,她在打扫。」
「打扫?」
「她很爱干净,住的房间又离楼梯最近,所以才主动打扫吧!」
「这么说来,白鹿毛先生当天没预告一声,就突然去拜访她啰?」
「不,我对她说过,上午联络的。」
「那她当天很忙吗?」
「也不对。」源卫门的心头莫名不安,他发觉无意间开始的琐碎话题正朝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不,自己真是无意间提起此事吗?对现在的源卫门而言,连这点都值得怀疑。「我们小酌几杯时,她说她整天都在家里发呆。」
「这可怪了。她从早上就知道白鹿毛先生会来吧?可是她既没去购物,明知白鹿毛先生总是走楼梯,也没事先打扫,不像平时善解人意的她。不,当然,没直接见过她本人的我这么说,是有点……」
一点没错,这完全不像苏芳的作风啊!为何自己从没质疑过呢?在源卫门到达之前先买好东西、扫好楼梯,才是苏芳的作风;事实上,她有充裕的时间完成这些工作,但她当天却没这么做。为什么?
「你说回程发现忘了东西,具体上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离开公寓时?还是坐上车以后?」
「坐上车以后。」
「从她的住处,看得见车子离开吗?」
「看得见……」源卫门觉得一阵晕眩。之前连做梦也没想到的想象开始膨胀——她该不会是确认源卫门回去后,才出来打扫楼梯的吧?
倏地,世界犹如正片反转为负片般地逆转。源卫门此时清楚明白,苏芳已经不爱他了;岂止不爱,甚至开始嫌他碍眼。反正公寓已在她的名下,或许她想结束这段关系,又或者她有了别的男人。虽然不清楚理由,但苏芳似乎开始希望源卫门早日归西。
从前听过的「偶然性杀人」一词浮现于他的脑海中;正如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