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我使劲把枕头朝门口扔了过去,久留美和真奈美立刻逃掉了。
“耶苏啊!我在高中时是象这样子的吗?”
美梦既已无法挽回,我离开床,抱起金五郎,穿过走廊,进了浴室。这只有点象乌龟的胖猫已经好几次想逃离我们家了,象这种事多少说明了我家的情况。
浴室也是父亲的显影室。在他在海外的日子里,我会来冲洗他寄给我的胶卷。在以前他还是个风景摄影师的时候,他让某家公司帮他冲洗胶卷。后来他喜欢上了diy(do-it-yourself),并且经常亲自动手冲胶卷。他不在的时候就由我帮忙。
父亲经常说,作为摄影师,必须抓住最佳时机。但有是他又说,工作由一个小组移交给另一个小组时时机会失去。我也不清楚是否同意他这个观点。
他也说过他非常喜欢做一个风景摄影师,但若是这样的话,我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突然对社会问题感兴趣,并且和联合国维和部队(peace-keepingoperations,这里指到柬埔寨的日本自卫队)一起行动去难民营拍照。
我不该指责他。应该感谢他的辛勤工作才使我们每天都有饭吃。我怀疑也许是父亲的名望使我在这次摄影赛中拿了第一名。
我获取摄影赛第一名是鲇川和我将在下周末庆祝的原因,因此我们在旅馆预定了能看到海湾大桥的房间。
我脱掉睡衣,开始淋浴。水声混和着金五郎想出浴室的叫声。我在晚上出了不少汗。这也很正常,我想,因为我梦见和鲇川做了那个。
我已经记不清鲇川的曲子结束回到吧台后发生了什么。不过最后我们还是一起互道了“早上好。”
等一下!说不定那个梦是个预言之梦!
也许不是。要知道,春日家族有着超能力的血统;我,春日恭介,也当然拥有超能力。有时我甚至能梦到早饭前发生的事。
让我想一想,当我订好旅馆的房间时,鲇川说:“我们别在旅馆吃,还是去中国城吃吧。”那时我就知道我们会看到横滨的夜景。
也话鲇川现在正忙着写恭介no。1。
“哥,你快点洗完。我等着进来。“我妹妹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春日家的早晨多半就象这样。
“还是高中生的女孩不需要每天早晨洗澡的。”我回答到。
“你懂不懂?现在的女孩子若身上有味是很危险的。一大群疯子会围在你周围。就在前两天,小松和八田还要我把有汗味的紧身衣卖给他们。”
“什么?”
小松整司和八田一也是我高中时结识的损友。看来他们又在打久留美和真奈美的主意了。
“这些家伙!”
“不要告诉我你把有臭味的紧身衣卖给他们了。“真奈美说道。
“砰!碰!”久留美又在用没人能懂的语言和别人说话了。我打开了浴室的门。
“不要发出砰碰的声音。你没把紧身衣卖给他们,对不对?”
“我没卖给他们,“久留美说,”不然我会亏本的。”
“这和你亏本还是赚钱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
“噢,但我若卖给小松和八田,他们说会付给我原价的两倍。而且还带我去拍照,免费的!”
“你是说那些变态的专卖色情物品的店?”
“答对了!”她说。
“久留美!“我想都没想,就冲出了浴室。
“哇!太过分了,哥哥!”
我连忙把身体用围巾围上,但是已经太迟了。面前是两个女高中生,充满着好奇心,虽然一边尖叫着一边往边上躲,仍不忘盯着我的小弟。幸亏早上的骚乱,我把那个奇怪的电话完全给忘了。我再次想起这个电话,是在abcb的老板谈起他接到在北海道的小光打来的电话的时候。
“什么?小光去纽约了?”我一口气喝完了热咖啡。
“对,“老板说道。”几天前我接到一个从北海道打来的电话。她说过两天要去纽约,语气非常肯定。今天的咖啡怎么样?”
“啊,还可以。不过也许牛奶放多了。有种甜味。”
“啊,当然了,我该再多煮沸一些时候。”
老板点了点头,拿出一个大咖啡罐,转身对着煮咖啡机。老板在美国逛遍了西雅图才买回来这只煮咖啡机。机器先把牛奶煮沸,然后再把浓咖啡加进去。
“也许有人以为这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咖啡店而已,“他曾经说过,”因此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去弄来这台机器。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一个人应每时每刻对他的工作保持兴趣和动力。”
这些天他经常在谈这种话题。
鲇川也不时来帮他的忙,她经常对他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当然是好事,但你也该停止把自己束缚起来。若你不能停止对你前妻的不断的思念,就不会再有机会认识新的人。”
“很好,小光的近况很好,这真是个好消息。“我说道。
“对啊,小光在那儿结识了许多朋友。她向我道歉没说再见就突然走了。真是个好孩子。”
听着老板的话,我的心不禁痛了起来。
桧山光,我这一生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小光和鲇川从小就是密友,有一段时间,我们三个一起渡过了许多时光,游历了很多地方,经历了种种欢笑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