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圆知道这件事吗?”
早川听到阿圆的名字时有点惊慌失措。
“阿圆?她是这么对我说的。她说:‘小光看起来不那么坚强,但是要记住是我教她如何踢像你这种人渣的屁股的。’”
他又大笑了起来。
对早川来说,他只是说了个无伤大雅的笑话而已。但小光却感觉到了早川慷慨的帮助中阿圆的影响。小光可以肯定阿圆要求过他在剧中为自已提供一个特殊的位置。这是一种小光绝对无法接受的帮助。
“早川。”
“我什么时候来接你?你想吃些什么?”
“我很抱歉,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嗯?你在说些什么?”
“请代我向阿圆说声谢谢。告诉她,当我可以给她打电话时,我会给她打的。”
“好吧,我会告诉她的。但你不想枣”
“多谢你打电话过来。再见。”
小光在早川说了一半时就把电话挂了。这时,恭介打开了浴室的门。他显然在等她打完电话。这种为别人着想的品质是她爱恭介的原因之一。
“我洗完了。”他说。
“谢谢。”她答道,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她开始象个孩子似的在床上跳着。
“嗯,小光?”
小光继续跳着。“学长,我打算今晚回纽约去。”
“什么?”
“我原本就打算如果选拔没通过就回纽约去。回去的机票是订在今天的。”
“你没通过?你没被选上?”
“但是很有趣!”她说道。“虽然很危险。我们昨晚差点就做了会后悔的事。”
小光突然跳到地板上,做出飞机掉在地上的声音:“轰!”然后从恭介身边跑进浴室。
“小、小光。”恭介说道,但是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她留下的气息使他感到烦扰。恭介敲了敲浴室的门。
“小光!”
小光关上水龙头问道:“什么事?”
“我现在要走了。”
“ok。”
“小光,昨天的事谢谢你。真的很有趣。”
“我也是。我是说我真幸运,又遇见了你。”
“谢谢。”
恭介意识到小光在门的另一边等他说下一句。他想说再见,然后立刻离开。他知道若自已不立刻离开,就再也不可能离开她了。他也感觉到了,现在已是一个女人的小光也在和新的负担作斗争。但是恭介发觉自已不论如何努力,“さよなら”却始终无法出口。
“小光,回头见了。”
“bye!”
小光停了一阵,像是确认恭介是否真的离开了,然后打开了水龙头。象是随着淋下来的水声,恭介离开房间。当他关上门时,小光房里的电话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之后,我决定到以前住过的街坊去,除此外我无处可去。我感觉象是自已疲惫的身体在找一个休息的地方。但我并不是真的累了,这只是一个痛苦的感觉。象是和快乐而富朝气的小光在一起,使我感到自已很黯淡。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在我面前就是车站前的台阶,台阶到底有一群人正挤在巴士站对面的电器店前。在电器店的橱窗上,店老板正在一台放着新闻的电视机旁贴着一条标语“本区的英雄!”。
他在做什么?
因为没别的事做,我也走了过去。这时我听到有人说:“嘿,看,是春日!”那是小松的高嗓门。
我立刻就想跑,但小松和八田,从拉面店走出来,飞快地朝电器店走去。
“让一下,我们是春日恭介的朋友。”
“让我们过去。嘿,等一下,你可真可爱。”
他们消失在电视机前的人群里。
新闻里有我的消息吗?
我也钻进了人群。22岁的我的脸正显示在屏幕上。播音员正激动地念着新闻。
“……我们再重复一遍,国际新闻社昨晚收到消息,一度失踪的学生摄影师春日恭介被联合国维和部队找到,没有受伤。由于确认该则消息的报道很晚才到,因此官方声明一直到几分钟前才发布。春日君将乘坐联合国专机几小时后抵达成田机场。”
在电视机前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我感到很窘迫,但同时也想起一件事。
我还活着!
我在这三年是活着的!也就是说在三年前的那次事故我活下来了!
这时屏幕上播放出拥在成田机场的一支记者大军。鲇川多半也在那儿。22岁的我要回家来了。我突然一阵冲动,跑向车站。
成田国际机场就象电视中放出来的一样,人山人海。联合国飞机上下来的乘客所经过的大厅已被封锁,除了记者和机场人员外一律不得靠近。乘着保安不注意,我钻过拦道的绳子。记者挤在登机门外,企图抢拍一张这位英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