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但他事实上还活着,而且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对大家隐藏着这个事实。为什么?只能有一个解释。他在有意避开鲇川圆。
一定是这样!但是为什么?他背着她在外面认识了别的女孩子吗?他因为某些理由不敢面对她吗?也许他被迫和国外的某个女人结婚了。也许他已经放弃了日本国籍!这完全有可能!
从小孩子开始,小光想问题时就很容易胡思乱想。现在又是如此。
在旅馆时,每次她想打电话给阿圆,这些念头让她把话筒又给放下了。
“小光,我表演完之后再来看你。”shuri说道。
“什么?”
“轮到我好。你没听到他们在叫我的名字吗?”
shuri掩饰起自已的紧张不安,对着小光笑了笑,然后走上了舞台。
“shuri,祝好运!”小光在她背后叫着,但她的声音淹没在舞台的音乐之中。一个著名的电视节目主视人正通过喇叭介绍shuri。赞助选拔的电视台也在拍摄着候选人的舞蹈作为记录。参加舞蹈选拔的人都会出现在电视上。
快轮到她了,小光挥挥手,试图找到一点感觉。当她挥手时,她无意间碰到了缝进紧身衣的小洋娃娃。她紧紧地抓住了它。在纽约的舞蹈课上每当她紧张时,她就会抓紧小洋娃娃,像是从它那儿可以得到力量一样。
我能做到的!
枣我一定能做到的!
她象念着咒语似的吟唱着这些话。在美国,那块“个人主义”和“自已动手主义(diyism)”的终极大陆,这些仪式总能在她遇到困难时帮助她。
你能做到的,小光!我知道你能的!
缝进紧身衣的小洋娃娃就象是鲇川圆的分身。小光刚到纽约时得到了这个小洋娃娃。小光刚转学到北海道的高中不久,就开始给朋友寄明信片。虽然两人之间还是有着恭介这个问题,但阿圆永远是她的大姐姐。从小孩子开始,她就是个爱哭的小孩,而且紧跟着阿圆跑来跑去。不管和恭介发生了什么,她对她“大姐姐”的感觉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但她仍不愿意和她直接谈话。因此她寄出了明信片。她只是说些鸡毛蒜皮的事,一点儿也不提阿圆和恭介之间的事。
阿圆猜到了小光的感觉,因此没有回信,而是寄了个精美的小装饰品。第一次是这个小洋娃娃作为护身符,再来是手工的帽子,最后是阿圆自已种的花所做成的干花。小光从来没讨过什么礼物,但是收到这些她感到很温暖。
她们不需要面对面地交谈。双方都知道对方在思念着自已,保持着温情,这已足够了。小光对自已发誓,当自已成熟到可以和阿圆谈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时,她就会去看她。
但这很困难。来参加这次选拔对小光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步。小光知道阿圆现在是位名气日大的作曲家。住在纽约的日本人经常互相交流“时代剧”的录像带。她知道阿圆写的曲子在日本成为流行大作。小光立刻给她的朋友写了张明信片表示祝贺。她没提起选拔会以及自已打算回日本的事。
“桧山光!”
宣布人的声音从喇叭中发出回响。
“到!”
震惊于自已的声音,小光走上了舞台。shurianzai满脸通红地走下舞台去面对观众的掌声。她微笑着,她发挥得非常好。小光举起一只张开的手掌,“给我点鼓励,shuri!”啪!shuri举手对拍了一下小光的手,以示祝好运。
象是被突然从喇叭中溢出的音乐所牵引,小光跳跃进了光束。
早川和人这时正和其它评委一起坐在看台上。
“那个女孩!”
下意识的,早川从位置上向前倾过身体,想看清进入舞台的女孩。他以前见过她。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女孩,而现在在舞台上跳着舞的却是个成熟的女人。早川的脑子开始象计算机一样快速地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女孩的资料。
“嘿,你!等一下!桧山!桧山光!”
早川对着小光叫着。但她没有停下来。
电话!我现在要找电话!
我得尽快打给阿圆!
小光刚刚结束表演。先是舞蹈,再是唱歌,最后是表演能力的简短的自我介绍。
当她的眼睛终于适应亮光后,她看到了正从观众中盯着自已的早川和人。
在高中时,小光曾和阿圆以及恭介的两个妹妹一起在一部电视剧“天才侦察队”中出演过。早川在那部剧中是特别客串。小光一直没机会和早川说上话,但她知道恭介和阿圆与他之间有点矛盾。小光并不介意这些,但当看到他从看台看着自已,恭介和阿圆的回忆立刻涌现了出来。
我不知道早川和恭介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春日学长还活着。在新闻报导中他是失踪了。我不敢相信他会那样躲着阿圆。
我恨他!
小光设法在表演时不去想恭介,但没有用。不管她怎样努力,她下午所遇见的恭介的脸,以及为恭介担心的阿圆,总是在她脸前浮现。当她表演完后,她匆匆披上夹克,到处找公共电话。所有的公共电话都有人在用。来参加选拔的人都想打给家里人或者经纪人,在电话前排着长队。在工作室外面,她终于找到了一只空着的电话。
但是阿圆不在家。
通过话筒,小光三年来第一次听到阿圆的声音。那是她的留言应答机。小光充满了回忆,心中洋溢着感情。她发觉自已还是深爱着阿圆的。
当留言机“哔”地一声响起时,她什么也没说,挂上了电话。有些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