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医生抓住阿圆的手。但是阿圆把他拉开,狠狠地吻着恭介,象是想把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一样。周围的每个人都很吃惊,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这是阿圆所能为他做的全部。
几个护士把恭介的病床推进了急诊室。阿圆留在了外面。但这时,恭介的游魂感受到了阿圆的意念。恭介的爷爷发觉了那一点些微的能量。
“阿圆,干得好。恭介好象听到你的声音了。”
阿圆问:“什么?”
“恭介陷在将来的灵魂,好象重新获得了一些力量。”
“真,真的吗?”
“爷爷,你怎么知道的?”一弥想知道。
爷爷说:“我不能直接从现在这个时点感觉到恭介的灵魂。但是当阿圆吻过他后,现在我可以感觉到在急诊室里他的灵魂充满了几乎要忘记的快乐生活的回忆。”
阿圆:“快乐的生活?”
爷爷肯定地点点头。
奶奶插了进来:“换句话说,阿圆,你对恭介的感觉给了他勇气,即使他已在死亡边缘。他的身体把这些感觉传给了他陷在未来的灵魂。”
“就是这样。”爷爷说,“如果恭介的灵魂能从三年后的将来的恭介那儿借到力量,那么……”
“哥哥就能回来了。”
“也许吧。如果恭介的身体能支撑到那个时候。”
阿圆直直地盯着急诊室的门。
“噢!”
当我的头撞到地上时,我发觉又回到自己的身体了。我躺在和第一次掉下来时的同一个地方,和鲇川第一次见面的那长长的台阶下面。路边有一张报纸。我看了一眼,上面还是1994年7月23日,三年之后的未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来这个地点象是我的时空之门。而且看来我的灵魂还没有消失。
意到这一点并未使我变得轻松一点。现在的处境仍未能有所改善。我虽然已经知道在这个未来的世界里自已已经死了,但现在我仍未找出头绪来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
刚才将鲇川的别墅染成橙色的太阳已经在三十分钟前下山了。我又兴起了立刻赶到鲇川那儿去的念头,但是现在我问自已,我真的有权利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吗?我突然感到不安。
我离开那些台阶,走向几家商店。店里的灯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感到那些光就象是要刺穿我,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然后,当我走过一家家用电器商店时,我吃惊的停住了。
在橱窗里,陈列着许多三年前都还没有的小家电。但是让我停下来的不是这些新玩意。我的照片在电视上出现,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在这个时代我是个失踪人员。
所以失踪应该是已经发生的事了!
“谢谢。下一位。”
工作室的天花板间回荡着导演冷冷的声音。等着选拔的舞蹈演员们都舒了一口气。只有桧山光还是很紧张,象是在苦恼着什么事。
“嘿,小光,怎么了?没事吧?”
shurianzai看着小光的脸。和小光的大眼睛比起来,她的眼睛更狭一些,更象个亚洲人。这对眼睛现在正看着小光。
“什么?”小光问,然后笑了起来,“呀,shuri,我看起来这么奇怪吗?”
“当然了,你有什么地方不对头。我认识的小光是很看重这次选拔的,总是跑来跑去说什么我只有几分钟时间了之类的话。”
“等一下。现在能高兴地表演,并不能避免当我在这次选拔中被淘汰后的今晚,变成一个梦想破灭而心碎的女人啊。你在表演的时候很快乐吗?”
“我想不会。”
“呀,有人也不过如此。”小光又笑了起来。
小光和shuri是在她刚开始上舞蹈课时在东区(eastvillage)的一个日本旅店里认识的。shuri带着和小光一样的梦想来到纽约,但当她花光所有钱之后,她在旅店里找到了一个做服务员的工作。
她有着足以和美国女人竞争的身材,而富有亚洲风味的猫一样的眼睛给她以一种不同于小光的外表。今年冬天当她的护照到期时,她曾短暂地回过日本。当她听说了这个选拔会时,她立刻就告诉了小光。
“别为我担心,shuri。下一个是你吧?”小光轻轻地把shuri推向舞台。
shuri是那种总是在操心朋友的事的人。小光不想对她说谎。事实是,小光脑子里有一大堆问题。
回到旅馆后,她看到恭介的新闻后立刻就想给阿圆打电话,但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她知道她下午碰到了恭介。虽然只谈了很短的几分钟,但却谈得很愉快。她必须承认,在她的内心深处,曾经尽力试图忘却的对恭介的感情,又再次燃烧了起来。
当她问起他和阿圆时,她听到他说:“啊,你知道的啦。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小光听到这些话后非常难受。她曾经受到了那么深的伤害,要忘却恭介对她来说是那么的困难,然后当她问他和阿圆的关系时居然听到:“事情总会好起来的。”难道自已的牺牲居然毫无意义吗?
小光开始是这么想的,但后来她又重新思考了一番。恭介只是打开心扉以诚相对。从一开始,三个人就有着很纯洁的友谊,而恭介因为突然遇到了一个老朋友,而无意中把自已的真实感觉说了出来。
小光想,恭介和阿圆之间一定有了隔膜。恭介在波斯尼亚至少暂时地失踪,这已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