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那个开始的夏日 一卷全

大叫道歉,那位女孩子在旁边不停地笑。真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钻进去。从老人那儿了解了情况之后,我付了咖啡钱,离开了abcb。

  我不知道老板到哪儿去了,但这并不代表就没人知道。但我没有勇气去问老板经常去的雪茄店的女老板,或者ramen店的店主。我猜想在这个时代我早已是个死人了。

  我抬起头。不知不觉中,我又回到了车站。

  在我三年前撞到汽车的地方,现在立着一座人行天桥。看来就象是因为我发生了事故,这儿才会特地造了一座人行天桥似的。我看着天桥,发了一会呆。

  一阵风柔和地吹过,给我带来一种舒适的感觉。我走上了天桥,一边走一边数着台阶。

  “1,2,3,……”

  我的脚一级一级地踩着这些台阶。我在这个时代已经死了吗?我是一个在时间中流浪的灵魂吗?

  “25,26,……”

  当我走上最高一级台阶时,我听到了上方的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唤起了我的记忆。

  “27!一共二十七级!”

  我慢慢地抬起头,接着的瞬间,苦涩掺杂着甜蜜的记忆向我涌来。

  在我上面的天桥上站着一位淑女,她的脸上仍带有少女的影子。她就象初夏温和的风。不,她已不再是个女孩子了。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若不是因为我对那张脸在年轻时有刻骨铭心的印象的话,我一定会把她当作比我略年长的充满魅力的女人的。

  她是小光。

  我几乎忘记了呼吸。当我终于确认之后,我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小光!”

  她立刻转身过来,说道:“噢,我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是春日学长!我从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她的头发略过肩,长度很整齐。她粉红色的外装配她褐色的头发很协调。我肯定她在上次见面后的三年间枣三年半间枣变得成熟了。

  “小光,……你,你长高了。”

  笨蛋!我怎么会说这么蠢的话!

  小光吃惊地看着我,然后说:“不,我没有,学长。要知道,我们已经有三年多没见面了。”

  我非常地窘迫。

  她笑了起来,嘴张成“o”型,就和以前一样。就和我们三个人还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的时候一样。

  “你最近过得怎样?”她继续说道,“我不敢相信,你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变。你看起来就象还是一个高中生一样。”

  她说得没错。我还只是19岁,而小光已经20岁了,比我大一岁。

  “啊,你该听说过男孩子比女孩子要晚熟。”我设法换个话题,“这就是为什么我看起来这么年轻。嗯,你从北海道来的吗?”

  “不,学长。我现在住在纽约。”

  “纽约?”

  “对。听起来很酷,不是吗?”

  “啊,对了。既然你提起,我想起老板是跟我说过的。你从otaru的高中毕业后,想去纽约。”

  “我说过了吗?我想不起来了。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嗯?”我立刻回答道,“嗯,我也想不起来了。但是你既然住在纽约,为什么你……”

  她包里的传呼机这时叫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话。小光从肩背包中取出呼机,看了一下号码。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脸显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唉,在我和一个老朋友谈天的时候拷我,”她说,“麻烦你等一下好吗?”

  “啊,没问题。我现在没什么赶着做的事。”

  小光对着我笑了一笑,冲下人行天桥,走进一间电话亭。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她在纽约一定上过舞蹈班。曾经是纤小苗条的小光,在这三年变得高佻健美了。说实话,小光的被连衣裙包里着的身体比以前看起来更丰满了。我痴迷地看着她。有一阵子,我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困境。

  桧山光走进了电话亭,叹了一口气。她以前在走上舞台之前,经常用这种方式来平息自己的情绪。

  我从未准备好这样在街头和达令,不,我是指春日学长,重逢。

  小光曾经想到会在回东京后与恭介或阿圆偶遇。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甚至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当它确实这么突然地发生时,她的心狂跳了起来。

  我早就和自已说过,不论何时与学长再次见面,我都该是个女人了,成熟而有韵味。但我只是个傻瓜。竟然会说出那么幼稚的话。唉,真令人难以相信,竟然是春日学长。他从没想过我已是个成熟的女人。

  小光又叹了口气,开始拨打传呼机上的号码。不管怎样,这个竟敢打扰她和学长谈话的男人绝对是世上最恶劣的人渣。

  她要好好骂他两句。

  这儿是东京(译注:这是作者第一次说明《橙路》发生的所在地,以前都是用“这个城市”来代替的),生我长我的故乡。不要以为你还能象我第一次去纽约时那样对我!

  小光高中一毕业就去了纽约,声称要在那儿的美国移民学校读一年英文。

  最初的三个月中,她在上esl(englishasasecondlanguage),一种主要为母语为其它语言的人准备的课程。她是去学舞蹈的,但是不会英文就拿不到在舞蹈学校就学的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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