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同时,如杏子所言,她与雏子两人也积极进行搬离下目黑久藤宅邱的准备。对于十五岁的雏子来说,整件事并非她所能主导。然后,在其他人呆然若失之际,随着八月的结束,两位美丽的女神也离开了东京。
在他们眼里,这简直就是一时出现的魔法!再次回顾,同样也觉得那只是一场梦。
为了老家举行的葬礼,羽仁从神户再次返回东京,忙得团团转。因为这回的事件而转趋明朗的真沼消失之事,他的双亲也来到东京了解状况,结果却也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回去了。其他人也都被各自叫回自己的老家。接着,暑假结束了,尤其是奈尔兹和霍南德,必须准备入学考试。案件也经报纸报道,电视节目也以趣味的观点加油添醋地报道过几次。
就这样,纷乱的夏季逐渐进入秋季,但他们的焦躁与懊恼却也加深了,因为事件的真相并未露出可能解决的征兆。目前,他们眼前呈现的只是颠倒的现实。
九月二日,星期日。距离事件的发生已经过了十天,他们终于聚会了。在「黄色房间」的特别房间,当时先露面的是奈尔兹和羽仁二人。
「终于停止下雨了。」
「恩,但天气仍旧阴霾,天空云历很怪异。」
「算了,别太奢求了。」羽仁说着,瞄了与玩偶掺在一起的鬼偶一眼。
那尊鬼偶形貌忿怒地望向虚空,似是持续瞪视着无形的某个人。
「快五点了吧?其他人到底在搞什么?」
「甲斐和根户会来吗?」羽仁背对奈尔兹低声问着。
奈尔兹立刻理解这句话的意味,「应该会吧!因为连我都来了。」
无论什么时候到这儿都一样,现实的时间只有在这里才会停止。奈尔兹抬头望着拥有水底之眼的法国玩偶。无数的玩偶视线固定注视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好像藉此创造出一个不会摇晃的空间。在这样的地方,时间恍如溶蚀灰泥、风化灰泥般缓缓到来。一切都被视线用咒语束缚了!
对了,以前会听布濑说过,被视为圣域的四周,常会描绘或雕塑一些兽像,这是古今中外自古流传迄今的风俗习惯,主要是人们认为,野兽锐利的眼神可以驱除恶灵。
奈尔兹现在初次体会到如此深刻的冷清。这儿大概像是地下囚牢吧!在户外,经常会有狂风吹袭,仓野的死亡或雏子她们的离开东京,也只像是刮风时混着暴风雨吹掠过眼前,这对羽仁来说一定也一样,或许是因为当初和死亡对峙所产生的亢奋吧!甚至是一种快乐!但是,如同持续搅拌的浊水停止搅拌一般,现在更能深刻感受到一点一滴沉淀的静谧与哀伤。
「应该是吧!」羽仁眉毛上挑,回头向桌上的美式咖啡伸手。「为了省时间,你就先听我推理好了。当然,也许谈不上是推理,只是一种愚蠢的想像……」
「嘿,羽仁,你终于成功破解密室之谜了?」
「不。」羽仁啜饮一口咖啡,「以后再说,先从其他部份开始。对凶手而书,发生了预期之外的不在场证明诡计……我是说影山和根户确认的时刻。」
「哦,提到预期之外,我知道,你是想说,他们两人看到的真是梦中的景象?」奈尔兹笑了出来。
「不、不,你不要随便插嘴,这是很重要的大事。」羽仁声音转为低沉,头向前伸。「事实上,他们看错了时钟指针的位置。」
奈尔兹听了,噗嗤笑出声来。「没错,我也这么想过。原来两个人都看错了时间!」
「这也难怪!根户自己不也说有点睡眼惺忪吗?」羽仁仍是满脸肃容,「所以,我们不能因此而责怪他,就算错看了时钟的长短针也一样……」
「什么?」奈尔兹紧促眉头。
「我问你,如果指着四点十分的长针和短针互换,应该是什么时刻?」
奈尔兹的视线暂时从羽仁脸上移开,「二点廿分……」
「完全正确。」羽仁拂开快覆盖眼睛的头发,「最初是根户看错,然后影山因为根户的话而有了先人为主的观念,最后犯下相同的错误,更何况,影山只不过是透过镜子瞥了一眼。这就是真相!时钟指针被拨回之谜,若是如此推测,即可轻松破解。实际的时刻是二点廿分,所以,影山他们看过之后,那个时钟应该就停摆了。」
「是吗?呃……事情实在是太过单纯了。」奈尔兹猛敲自己额头,「这样一来,我们的不在场证明也就完全改变了,必须以二点廿分为中心来代换,若各以一小时的弹性来看,就必须是在一点廿分到三点廿分之间。但我是在十二点四十五就寝,距离一点廿分只有卅五分钟,因此谁也无法在二点廿分以前往返于曳间的住处和甲斐的住处之间。也就是说,仓野被杀害的时间应该是在三点廿分至五点之间了。」
「恩,奈尔兹,你脑筋转得很快嘛!」羽仁拍拍对方肩膀,「问题就在密室,这方面我也完成了推理。只是,我希望等大伙儿到了之后再说。还没到吧?」
话才说完,响起门把转动的声音,首先是根户的身影出现,然后不到一个小时,除了甲斐以外,其他人全都到齐了。
羽仁指出的重点,在他们之间引起了发自内心的深沉叹息。
「真个盲点也太可笑了!」根户搔搔剪得很整齐的短发。
「原来如此……也许真的就是这样。」影山抱歉似地缩缩脖子。
根户紧接着说:「这都该怪我的错觉,你没什么好道歉的。」他很干脆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算了,至少已经幸运排除无意义的谜团,现在就别再提这个问题了,我看还是转移到重要的密室上吧!」
「布濑,你是不是也整理出意见了?」羽仁静静抬起头来。
奈尔兹忽然陷入不可思议的心情。当然,不用说,众人都笼罩在深沉的忧愁中,他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