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一卷全

情,「接下来是关于密室的问题了。」

  平常都牢牢锁上的那扇房门,现在却如洞穴般敞开,站立附近听取甲斐说明的影山,打量着初次见到被白色光照出的房间情景。

  「在接到怪异电话离开这里时,我把钥匙插在那边的房门上,这一点刚才也已经说过了。但在我发现仓野的尸体和掉落的沾血雕刻刀之后,想进入工作室看看时,却发现房门已锁上了。我心想,应该是凶手锁上的没错,正以为凶手会留下钥匙离开,但我找递了都未能发现。

  于是我立刻呼叫隔房的男子,请他帮忙打110报警。当时我脑海中立即浮现的是真沼的事件!因为我怀疑这次的事件同样有人躲在那间工作室,想趁我离开房间打电话报警的空档逃走,所以在请邻居打电话时,我一直站在工作室门前,同时注意走廊上的动静。在警方人员赶抵前,确定无人从这里外出。因此,这表示当我回来这里的时候,凶手早已逃掉了。

  接下来是我回到这儿等待警察。我试着注意是否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但并未发现特别可疑之处。只是对于凶手基于何种目的锁上工作室房门,却怎么都想不通。我看着睁大双眼、神情恐怖地瞪视虚空的仓野,心中思索着这件事。不久,警方人员抵达,由他们打开工作室,结果……钥匙居然在房间里找到!也就是说,那间工作室变成了密室。」

  甲斐说完最后一句话,很忌讳似地紧锁眉头。

  「实在是很奇怪。」羽仁也喃喃说着,「那间工作室没有窗户,而且刚才也看了,无论是门的上方或下方,都没有足以将钥匙从外面放入的缝隙,真是完美的密室,但重要的尸体却在工作室之外,这样的密室究竟是为何而存在的?」

  「也就是所谓不必要的密室囉?」霍南德接着羽仁的话说。

  这时,根户也说了,「一般说来,即使在侦探小说里,有些密室小说也会被批判并无密室存在的必然性,但这起事件更严重,只能判断是希望在杀人事件中加入密室要素罢了。唉,实在令人搞不懂,为什么不在那个房间里杀害仓野?」

  「还有一件事必须补充。」甲斐似乎想在忘记之前说出来,「在被打开的密室里,还有一件怪事,就是我用来画油画的画笔,不是被折断,就是笔尖的笔毛被拔掉,散落在整间工作室内,真的是太过份了!结果,只有画作没事。」

  「恩,这一点也很奇怪。」

  「推定死亡时刻为凌晨二点到五点之间,但这么大的差距应该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吧!」曳问淡淡说道。

  接下来轮到曳间他们说明了。他们轮流说明昨夜至今晨之间的行动。接着是杏子,她表示和舅舅谈话谈到四点半过后。结果,每一个人的不在场证明似乎都获得认同。

  「那位舅舅还在东京?」奈尔兹问.

  杏子点头,「他在家里一定非常担心,所以我们必须尽早回家.但我可以提供一项好消息,甲斐,约你出门的电话声音,我也曾经听过。」

  「什……什么?真的吗?」

  杏子详细说明三天前不可思讥电话之事。

  甲斐目瞪口呆听着,等杏子一说完,他自言自语道:「就是开始下雨的那天吗?……」

  「嗯,但在这起事件里,也是完全没必要的伎俩!」本来保持沉默的布濑也开口了,「虽然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但他浮出表面的行为,不仅没有意义,而且也无任何目的,不……甚至可以这么说,这个不见踪影的杀人者,纯粹是为了自己的侦探兴趣而杀害仓野,是『为了成为侦探小说迷的杀人』……」

  「就算这样,也是有些异常。」奈尔兹叫着说,「而且,凶手应该必须是聚集在这里的十个人之一吧!无论侦探小说迷的情绪何等亢奋,一恳到我们之间有个实际的杀人凶手,而且这个人还假装若无其事混在我们之中,我自己都觉得脑筋有问题了!」

  「根据我的看法,」紧抿着嘴的雏子,紧接在奈尔兹之后,「凶手果然是发疯了!业余侦探小说迷的我说这种话,或许有些矛盾,但我还是认为为凶手已经发疯了!」

  几乎没人注意时,雨势再次逐渐转强,在吵杂的雨声中,雏子的声音仿彿反弹似地回响着。

  就在快恢复沉默的那一瞬间,影山怯怯问道:「对不起,根户记得半夜里的事吗?」

  这句话说出的时机似乎很成功,大伙儿楞了楞,回头望着影山。

  「记得……?这么说来,那就不是我做的梦了。」

  「看样子是没错。」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这时候可不能隐瞒了。」布濑立刻插话。

  影山略显羞赧地耸耸肩,「不,或许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昨天,不,应该已经是今天早上了,我做了一个恶梦,所以曾经醒来过一次……没错。」

  说明前提后,影山逐一开始说明当时的情景。途中,根户也随之点头,而且说他到现在仍记得非常清楚,时刻是四点十分。

  「这么说,与当时的不在场证明也有关了。」

  催促之下,影山接着说:「是的……妙的是在后面,也就是说,因为那通电话而得知仓野遭杀害,不久,警车赶抵,对不对?当时我又看了一次那个八角形时钟,但指针却回到二点甘分,而且就在那个时刻停止。」

  这时,曳间表情浮现强烈的困惑,叫道:「怎么会这样!」

  他开始搔额头。这是曳间专注思考时,一向的习惯动作。

  由于事态的急遽变化,布濑似乎认定事出必有因。「喂,你可能知道什么内情吧!别只是自己一个人苦思,希望你也说出来和我们分享。」

  这么一说,曳间抬起头,道出令人意外之言。「那时钟很久以前就坏了。时间虽然很准确,但如果一天没上发条,不久就会停止不动,因为太麻烦了,通常都当成装饰品。停在几点几分的位置我不记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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