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因此,事实上在累积了这些实验之后,证明了光兼具了粒子性与波动性。不仅如此,如果光具备了这种双重性,那么其他粒子又如何?试着实验的结果,我们也可以观察到,电子、质子或中子,甚至它们所构成的原子和分子,也都具有明显的波纹性质。这种物质原本具有的粒子和波纹的双重性,与影山刚才提过的『不确定性原理』互有关连。
……不,这似乎偏离了主题,还是回到木板的问题上吧!这里出现一种奇妙的反对论调,光具有波纹的性质,这没问题,但是,光还是所谓的光子之亚原子粒子也绝对不会错。那么,假设站在一个光子如何动作的观点,又该妇何说明呢?若是以有细缝的木板为A,放置在光源对面的木板为B,则到达B板的光子,究竟是从A板上的哪一条细缝过来的呢?那么,不应该来到该位置却到达该位置的光子,到底是通过哪里而来的呢?如果采取一个光子通过某个细缝而来的常识性观点,是绝对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以结论而言,一个光子并非通过其中哪一个缝隙,而是同时通过两个缝隙,若不这样思考,就一定无法说明,而且,就是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思考,所有一切才有合理的解释。详细的说明就由影山负责,但这些都已是现代物理学上承认的事实。一个光子同时通过两边缝隙,而在到达B板处,才恢复成原来的一个光子,亦即并非哪一个而是两者皆是。这件事听起来虽然不可思议,却是事实。
在此,当然也出现某种反对论点。也就是说,一个光子怎么可能通过两道缝隙?那么,只要在缝隙处装设捕捉光子的仪器,应该就可检测出各一半的光子吗?所谓的亚原子粒子,是意味着无法再行分割的粒子吧?没错,这完全是正确的论点。实际在进行实验时,并无法检测出各一半的光子,光子总是被某一个缝隙所捕捉。结果,在这样的调查下,只能确认光子仍然是从某一个缝隙通过。但我们也可以这么想,如果在不同的条件之下,只要无法真正在途中截取光子,尽管光子是同时通过一个缝隙,因为光子本来就具有无论在何处被捕到,都会在瞬间恢复成一个光子的特性。因此,只要使用了仪器,就必定可以在某一个缝隙发现光子。这种理论或许会被批评为狗屁理论,但其实那才是事实,光子,不,一切的亚原子粒子,一旦获得释放,直到下一次在什么地方被拦截为止,其位置通常只能以机率来表示。关于光子的这种奇妙运动,朝永振一郎(朝永振一郎,一九O六年生,卒于一九七九年,日本物理学家,一九六五年荣获谱贝尔物理学奖。)博士写过一篇名为《光子的审判》极似法庭推理的有趣短篇作品,推荐各位务必一读……在此再回到刚才的木板问题,依现代物理毕所承认的,光子可以同时通过两道缝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绝对不是哪一个缝隙。」
热情叙述,动作与手势都很丰富的根户,这时停下来喘一口气,像是要确定反应似地留意十个人的表情。虽然对根户而书,这究竟是否是一种满足的态度,他们本来就无从得知。
「没错,并不是哪一个!呵呵,相信现在各位应该已经了解,为何我要述及如此亢长的比喻了吧?也就是说,我强烈认为这次事件的真相,本身就酷似光子的奇妙运动.杏子的证词是否属实?或者离子与布濑做了伪证,以常识来说,乃是二选一,亦即哪一个的问题.但无论是哪一个,既然未发生杀人事件,何者为是都无关紧要了。若勉强硬要指出,那我建议,认为任何一方都有一半的机率应该是最好的结束。当然,到底是哪一个,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到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好争执的了,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爆炸性的问题。」
根户的长篇大论终于结束,虽然某些部份无法让人认同,但并没有人提出反驳的观点。
像是要让短暂的沉默更加深刻一般,杏子突然喃喃开口:「雏子,是真的吗?」
6.普金耶效应
之后,一天过去,两天过去,第三天也过去了,真沼依然杳无踪影。
七月十八日,星期六。从关东至中部地方的上空,笼罩着异常透明的现象。这种所谓的空气透明度非比寻常地提升,乍看并不引人注目的奇妙现象,却是数十年才可能出现一次。或许,连真沼也融入了这个透明空气的夏日天空吧!真沼位于赤饭的住处,自从甘四日早上迄今.也不见他返回的形迹,与他仙台的老家连络,同样也不知行踪。
看来,必须重新思考这个案子了。
心情焦躁的十一个人,连头顶上空发生了如此不可思议的现象也不知道,就这样迎接这天夜晚的来临。
「我从一开始就很难认同,都是因为影山这个眼镜猴讲了一大堆无聊话,让大伙儿聚在一起瞎谈什么物理,忽视了现实,结果才会变成这样。」脾气一向火爆的甲斐忍耐得了三天已经算是奇迹了,但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率先表示意见。晚上八点,根户位于白山的公寓,集合了甲斐、布濑、仓野、羽仁与雏子五个人。
「算了,没必要这么快就发飙。仓野,状况如何?结果呢?」羽仁劝道。
甲斐突然很疲倦似地颓坐在椅子中。
仓野被指名,慢慢睁开惺忪的眼皮。「出乎意料之外,花了很多时间。我找血液学方面的友人帮忙,但那家伙是个大懒人,还要我帮忙他的工作,自己却拚命睡大觉……根户,假设事件的真相如你所说,那么溅在镜子上的应该是狗血或猫血,然而,那却是如假包换的人血,而且血型是AB型,这也与真沼的血型一致……」
「是人血?这么说,仓野,那真是真沼的血,果然是杀人事件?但是,不应该……」根户略显狼狈地断断续续呻吟出声。自己说的话完全没了出路,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吧!额头冒出汗脂,脸色苍白,平日的开朗已消失无踪,表情深刻显示出「懊悔』二字。
雏子静静凝视根户.「看来情况已明显改变……当时本来想说却忍住了,就算我的证词完全是伪证,但事实上那房间里确实有人在放唱片,因此,至少必须相信我和布濑的证词......但如此一来,虽然是真沼和杏子阿姨联手,但躲在床下瞒过所有人的诡计本身,再怎么分析,难道不认为在当时有可能执行吗?不,不只是这样!那天聚会的人数,以及他们会有什么行动,应该谁都无法预料吧?如果当时蜂涌进入书房的是九人或十人,情况又会如何?或者人数虽少,却有人像杏子阿姨一样没进入书房,结果又会如何?」她瞄了一眼神情不以为然的羽仁,「对吧?危险性高,还必须视情况才可能执行的诡计,谁会去做?何况,即使回顾当时的情况,杏子阿姨也没
理由必须留在『黑色房间』.这样一来,真沼要演出逃出牢笼的剧本,也没必要扯入两个人,更何况,那两人对侦探小说又不是那么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