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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何会那么想。只是当时应该是很希望在这起事件中,能拥有只有我可以掌握的资料!而且这并非做伪证,我只是没把实情说出来,日后如果警方知道我回家时应该有另一双鞋子,届时我可以推称自己没注意到不就没事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念头一直在背后支撑着我,所以我没说出回家时的确看见灰色野地高统靴的事实……」

  令仓野印象最深刻的是,警方的侦讯不如想像中那样尖锐切题,而是随性的搜集事实。但至少这方面做得相当彻底,让仓野产生好感。

  无论如何,因为「对于鞋子的事保持沉默」,所以只要是知道的事,仓野都会尽可能如实无误地告知警方。听取至发现尸体为止的来龙去脉后,警方问及有关仓野与曳间的关系。

  「他的全名是曳间了,二十一岁,我们是在东京认识的朋友。和我同样进入F大学,是大一时期在西洋棋研究会认识的,所以认识已经三年了。」

  「他住哪儿?」

  「东村山市蔌山町一丁目,红庄……」

  「他其他朋友多不多?」

  「他老家在金泽,有个中学时代到现在的老同学甲斐良惟.目前唸N美术大学……是他特别亲密的朋友。其他如果还算有密切往来的,应该就是我们这些有相同嗜好的伙伴了。」

  「恩,这些问题以后再说。他经常到你这里来吗?」

  一时之间,仓野对这个问题有些困惑。忽然抬头,天花板垂下的泛黑灯泡映入眼帘,这画面似乎让这个空房间更加寂寞。

  「他并不常到我这儿来。上次最后一次到这儿是今年冬天吧i而且这一个半月来,我都没再见过他。」

  「喔?你倒是很忙嘛!」

  「不,五月底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警官的瞳孔瞬间发亮。「对了,你是今天上午十点左右离开这个房间吧?」

  「是的。」

  「外出时有拉上窗帘吗?」

  「有。」

  「大门锁上了?」

  「那当然。」

  「思,那么你平常有锁上后门的习惯吗?」

  「是的。大概是习惯吧!反正,后门一直都是锁上的。」

  「走道的窗户也一样?」

  「恩,那么你平常有锁上后门的习惯吗?」

  「是的。大概是习惯吧!反正,后门一直都是锁上的。」

  「走道的窗户也一样?」

  「没错,那儿的窗户几乎没打开过。」

  「哦,这里的大门门锁也真有意思,外侧和内侧分别使用两种不同的门锁。」

  「没错,我第一次到这栋公寓时,也觉得奇怪。」

  「但是如果你外出,有人从门内上锁的话,你从门外不就无法开门了?而且,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或许还好,若是有人住进这个空房间,肯定就会有许多的不方便吧?」

  「是的。关于这点,最初的一年,这个房间有人住,也发生过许多麻烦,后来决定不使用大门的内侧锁,所以我现在保留当时的习惯,绝不从内侧锁门。」

  「喔……你回来的时候,大门钥匙是从外侧锁上的?喔……」

  仓野抬头望着灯泡,内心推测,这位连连发出「喔」声的警官,正在思考什么?

  ——因为未告知那双消失的野地高统靴,所以无论是直接或间接,警方都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凶手还在屋内。那么,首先就必须判断这个案子是自杀或他杀。因为没有任何可以否定自杀的关键线索,甚至由于现场抵抗的迹象实在太少,所以看起来应该足以证明是自杀。

  ——如果认定是他杀,那么警方一定会先怀疑我。如果各线同步进行,他也设定除了我以外的其他凶手,那麽以目前的状况而书,警方会如何推理?

  ——根据我没说出的证词,警方会想到什么?

  ——是的,最自然的想法应该就是凶手犯案后随即逃离现场,因为犯案后逗留现场,这对凶手来说,完全没有好处,但任何人做梦也没想到,凶手会躲在厨房里直到我回来。

  仓野这样想着,同时也因为没说出那件事,导致决定性的推理产生如此巨大的差异而感到莫名恐惧。他虽然很想说出那双鞋子的事,但事到如今,却因为很可能惹来疑惑而保留了。

  这员的是无法挽回的恶作剧!虽然他是恶作剧的始作俑者。

  「对了,这只是必要的程序,希望你不会为此感到不愉快。我想问的是,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今天中午在新宿?」

  「你的意思是说,曳间的推定死亡时刻就是在那个时候?」

  「恩,不过,详细状况如何,必须等日后的调查才可以确定。」

  「呃……十二点左右,我确实是在「阿尔发」,「阿尔发」是纪伊国书店后面的咖啡店。我在那里和久藤杏子巧遇,应该是在十二点吧!」

  警官「喔」了一声,又深深叹息,紧接着口气变得很凝重。「我想……在这里大概很难问出详细的情形,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请你一起到警局走一趟?」

  「没问题。」仓野轻松回应,然后起身。

  出了门,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大群围观看热闹的人,挤满了整条小道.警员们吆暍着推开人群让出一条走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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