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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心里觉得很不安。菲利普他真的待人很温柔亲切,让我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他……但我还是觉得很不安……”
花火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要哭出采一样。
“我果然还是恋爱不了吗?到最后只能带有这种不安的心情吗?"
“……”古呢西露马上就明白了,花火所指的那种不安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那种心情……是曾经在自己年幼之时,急切盼望着奔赴战场的人归来的心情。那段日子里,深受体会的心情……
“花火。”
“嗯?”
“那种心情,正是你已经开始恋爱的最好证据啊。”
“啊?开始恋爱?”
“虽然可能还不算恋爱……不过,花火你也终于开始有所了解了啊,恋爱这种东西。”
“……我……并不了解啊……”
花火的言语中透露着忧戚。
“这种心情,对菲利普岂不是很失礼吗?恋爱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那就全部要看花火你的内心了。”
“啊?”
“恋爱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属于他人的。”
“是吗……”
“不要害怕,要勇于向前。不要焦急,毕竟现在才只是刚刚开始。而且,恋爱并不是单方面的,它是需要两个共同培育的……“
古妮西露温柔的回答。
“两人共同……”
花火喃喃自语着,同时将视线转移到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一张照片,里面的人是菲利普。
凝视着照片,花火不安的表情,慢慢地消失了。
10
结婚典礼当天。
高高的海浪哗哗作响,风也刮得十分厉害。虽然还不能断定海上即将发生一场暴风雨,但无论是谁,在目睹了那翻滚的浪花后都会那么认为的。
一场可怕的暴风雨恐怕是避免不了了。
(在这样的天气下……)
是否应该中止婚礼的举办呢——菲利普正犹豫不决。
婚礼中止并不等于取消和花火的婚约。只不过是由于风暴的来临而将婚礼延期数天举行而已。
然而,如果真中止了婚礼,亲戚好友们倒也无所谓,麻烦的还是那些传媒的记者们。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时间来参加并报道这场婚礼的。此外,马勒伯朗士号后天就会到达这次航行的目的地―勒阿弗尔港市。到那时记者们就会纷纷下船解散了。
这一次的婚礼意义,并不只有菲利普和花火结婚这么简单,事实上还有为脚下的这艘马勒伯朗士号进行宣传的目的包含在其中。如果婚礼就这么中止了,那么那些认为这次马勒伯朗士号的处女航缺少了画龙点睛之笔的记者们,很可能会在评论中大大地加上一笔——“马
勒伯朗士号和新成立的马勒伯朗士海运商会依然任重道远,恐怕很难获得巨大的成功。”这样一来,菲利普花费了巨大的精力才将记者们请上船进行报道的计划,就完全失去了意义。
(看来还是得去请教专家才行……)
左右为难的菲利普走进了操舵室。
“哦,这不是新郎官吗?”
热情迎接菲利普的,是马勒伯朗士号的船长加斯顿·加斯科。
虽然性格豪放的加斯顿·加斯科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某个陈旧不堪的作业船上的水手,但其出色的能力是勿庸置疑的。
“加斯顿船长,我有事想请教您。”
“如果是询问天气的话,你不必担心。虽然外部的甲板可能会遭到倾盆大雨的洗礼,不过船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加斯顿船长看穿了菲利普来到这里的理由,抢先回答道。
“是真的吗?”
“可能到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些摇晃。不过这艘船的性能很好,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而且……”
“而且……”
“若能让那些记者们知道外面的暴风雨会有多么猛烈的话,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船长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能够用暴风雨衬托出马勒伯朗士号的优秀性能,并且让媒体记者们回去后有机会大书特书。
“可是……那并非我的本意……”
“社长您的运气还真是好啊。可是,新婚夫妇在旅行中遭遇暴风雨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啊?不过,如果在婚礼中平安度过这场风暴,那不就是吉兆的最好证明么。”
自说自话的加斯顿船长一说到这里,不禁爽朗地大声笑了起来
“航海长,能不能麻烦你陪同社长在船内四处走走?连社长都特地跑来询问了,想必那些客人们也不会太安心吧。”
“好的。”
身材与魁梧的加斯顿船长成鲜明明对比的航海长简·罗邦德来到了菲利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