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个性—什么个性?
开始住宿打工之後,英次依然无精打采地过着每一天。
凌晨六点起床帮忙准备早餐,七点三十分叫醒客人用餐;八点整理乾净,洗好碗盘。打扫过房间和浴室之後,大概就十点半了。
之後到下午四点之前都是自由时间,然而就算跑到滑雪场去滑雪,英次的心情也是一点都没有好转。
划着大大的弧线,英次以双板平行滑降的方式慢慢地滑到山下来,或者以双板平行小并步转弯的方式一口气滑下来,但是有了疙瘩的内心深处,阴霾仍然迟迟无法消散。
花八百日圆吃餐厅的乌龙面似乎不太划算,於是英次一边啜饮免费茶水,一边嚼着饼乾当午餐。看到活力十足地用餐的家族或情侣时,就觉得一颗心彷佛沉落深深的海底一般。
乾脆逃离这里吧?
他也有过这种念头,但是此事涉及社团的信用,所以他根本不能这样做。
对於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他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管它什么社团!乾脆把一切都抛开吧—他曾经这样地愤慨激动,然而却没有付诸行动的气概。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或许是隐约有感觉吧。两天前和御云讲电话时,他的样子似乎有点奇怪。
难道就是这样吗?原来自己被看扁了。
「事实上,我们在一个星期前开始交往了。对不起,没有告诉你。」
他握紧了拳头,感到岩浆一般的愤怒化成了洪流,从身体内部喷涌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讲这种话?」至少等我回来之後—本来想这样说,然而英次又把话咽了回去。
等他打完四个月的长期工回来,在疲惫已极的状态下听到由利香讲这种事的话,那种冲击绝非现在可以比拟的吧?如果知道自己在滑雪场拼命工作的期间,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女朋友的由利香却和御云「彼此照应」的话,他不相信有谁还能保持理性。
由利香之所以在那一天就把事情说清楚,是因为她还顾虑到英次的感受……或许是这样。
然而,英次脱口而出的并不是什么感谢的话语,反倒尽是一些谴责。
「为什么是御云?只因为我是文学院的学生,而他是医学院的学生吗?或者他是应届生,而我曾经重考过一次?还是……」
「不要这样!」由利香站起来,严厉地瞪着英次,「我就是讨厌你这种个性!」
说完她就走了。
这种个性—什么个性?
开始住宿打工之後,英次依然无精打采地过着每一天。
凌晨六点起床帮忙准备早餐,七点三十分叫醒客人用餐:八点整理乾净,洗好碗盘。打扫过房间和浴室之後,大概就十点半了。
之後到下午四点之前都是自由时间,然而就算跑到滑雪场去滑雪,英次的心情也是一点都没有好转。
划着大大的弧线,英次以双板平行滑降的方式慢慢地滑到山下来,或者以双板平行小并步转弯的方式一口气滑下来,但是有了疙瘩的内心深处,阴霾仍然迟迟无法消散。
花八百日圆吃餐厅的鸟龙面似乎不太划算,於是英次一边啜饮免费茶水,一边嚼着饼乾当午餐。看到活力十足地用餐的家族或情侣时,就觉得一颗心彷佛沉落深深的海底一般。
乾脆逃离这里吧?
他也有过这种念头,但是此事涉及社团的信用,所以他根本不能这样做。
对於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他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管它什么社团!乾脆把一切都抛开吧—他曾经这样地愤慨激动,然而却没有付诸行动的气概。
由利香就是讨厌我这种个性吗?
是的,他开始这样想。
★
「雪穗姊姊有进步一点了吗?」在英次前面的吊车里面,雪弘悠悠地问道,弘之露出困惑的表情。
「谁叫雪穗是个运动白痴呢?大概还是一样一直跌倒吧?」
雪穗和雪弘一样来到滑雪场,但是姊弟的技术却有如天坏之别—当然,雪弘算是「天」。
不知道是生就怯弱的个性,或者是和雪弘相较之下还嫌练习不够的关系,雪穗喜欢的是滑雪场的气氛和雪景之美,对滑雪运动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雾开始变浓了。雪弘,滑的时候要小心哦。」
雾气已经浓得连前後的吊车都看不到了。
「我说过没问题的,又没有刮起暴风雪。我已经习惯了—就快到山顶了。」
★
咯哆咯哆……心脏哆哆地快速跳着。
在英次後方的吊车当中,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想到自己待会儿要做的事情,也难怪他现在会这么紧张。
为了自己,让别人的幸福产生裂痕。
自己将要做出罪不可赦的行为来。就要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犯罪者」。
一想到这里,罪恶感更加膨胀。坐在吊车里面,他产生一种就要被压垮、被撕裂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