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卷全

猎物的最美味之处。一旦成了爱克尔罗尼亚之主,他打算随心所欲地利用自己的权力,独占所有利益。对于自己的背信弃义,新·卡米洛特大概会充满指责与不满吧。但幻想盗贼同志间的信义本身才是愚蠢至极。总有一天要给新·卡米洛特那些被欲望塞住脑袋的那家伙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过于强烈的欲望是会导致自身毁灭的,莫布里奇?玖尼亚这样想道。

  就这样,新·卡米洛特军从他们的都市出现,沿着北极海沿岸水陆两面的部队同时推进。在三月十九日到达泰梅尔半岛,这是此次征程一半的路程,从这里再往前,对爱克尔罗尼亚发动进攻的意图会传达到全世界范围。当然了,事到如今想要隐瞒也不可能了。

  在泰梅尔半岛边缘处设置的新·卡米洛特军司令部帐篷中,莫布里奇?玖尼亚挺起胸膛向幕僚们说明作战方案,名义上他是爱克尔罗尼亚正规军总司令。这种虚衔在凯涅滋?基尔伏特来看是件极为可笑之事,但他把这种想法深藏在那钢玉般瞳孔的深处。

  桌子上的地图是根据以前月面都市提供的资料为原形所制作的。自然的地形姑且不论,人为建筑的位置也并非完全可信。不过古有名言「有胜于无」。

  “他们大概会这么想。新·卡米洛特军会沿着北极海沿岸进入勒拿河河口,逆流一千两百公里而上,从下游进攻爱克尔罗尼亚吧。不过,很遗憾,我们要辜负他们的期待了”

  莫布里奇?玖尼亚手中竹鞭的前端,在地图上绕了个大圈子,吸引着幕僚们的视线。

  “我们要逆流而上。但是,并非勒拿河,而是叶尼塞河。随后越过中央西伯利亚高原的分水岭到达勒拿河最上游顺流而下,从上游发起对爱克尔罗尼亚市的进攻”

  从幕僚中传来的细碎交谈声。年青亡命者的作战方案确实大出人意。

  “分水岭范围二百公里,在这里必须转为陆路,必须最大限度地活用水陆两用车辆。我从很久以前就在考虑,攻击爱克尔罗尼亚应该使用水路,并且应该是从上游发起的奇袭”

  说到这里停了停,莫布里奇?玖尼亚以得意洋洋的笑容翘起嘴唇两端。

  “当然了,这种奇谋只能使用一次。当我恢复了爱克尔罗尼亚的正当统治权后,会采取相应的防御对策”

  莫布里奇?玖尼亚似乎并非只是个野心勃勃的骄傲狂,基尔伏特这样想道。虽然明知会扫对方兴致,但也不得不指出这重大作战中所存在的缺陷。从上游向下游的进攻,虽然利于前进但却难于后退。一旦战况陷于不利,敌方在河的两岸部署陆战部队,再者敌方从下流以水上部队进行追击的话,将会如同被拉上口袋般,失去行动自由,结果是遭到毁灭性打击吧。

  “战斗之前就考虑退路该怎么办,你到底有什么用心?”

  对于莫布里奇?玖尼亚激昂的声音,凯涅滋?基尔伏特给他泼了盆冷水。

  “不考虑退路,只一味寻求战斗,又是何用心?”

  就在双方针锋相对,处于胶着之际,通信员带来了一封急报。对于新·卡米洛特军来说是件意外的凶报。

  “泰多梅卡军正不断占领破坏,袭击地中海沿岸我市的设施。”

  幕僚们一片岑寂。

  在这个时代,地中海随着直布罗陀海峡的隆起从大西洋分离出来。另一方面,随着苏伊士运河的下沈与红海相联结。虽说与过去漫长时代的地理情况不同,但拥有复杂海岸线的巨大内海是欧罗巴大陆与非洲大陆间的要冲之地这点却没什么变化。

  “不过,泰多梅卡为什么要现在作出那种敌对行为……”

  复数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肯定是爱克尔罗尼亚优秀的战略家,刺激了泰多梅卡的欲望。基尔伏特是这么直觉的。新·卡米洛特如将兵力移动到爱克尔罗尼亚方面,造成泰多梅卡方面的兵力空虚是不言自明的道理。

  就算泰多梅卡并非真想与新·卡米洛特拉开战端,但根据北极海方面的战况,他们也许是打算尽可能多地坐收渔翁之利吧。想让他们死了那份心,就只有将反击与抵抗以实力向他们展示。

  一个方法是停止对于爱克尔罗尼亚方面的进攻,然后在地中海方面展开兵力,这是阻止泰多梅卡进攻的方法。另一个则是用闪电战迅速屠尽爱克尔罗尼亚军,之后回师阻挡泰多梅卡军。不,也许还有迂回到泰多梅卡军后方,切断其退路的方法。但远距离所必需的后勤补给、士兵紧张感的持续负荷等都会成为无法忽视的问题吧。

  “元首之子”

  凯涅滋?基尔伏特的招呼声,穿着些礼节的甲胄。

  “虽然阁下的勇气与雄心值得赞赏。但比起进攻爱克尔罗尼亚,首先不得不考虑的是新·卡米洛特的防御。从北极海沿岸后退,如敌进行追击,便可在叶尼塞河口附近给予攻击。通过乌拉尔山膝与伏尔加河一线向黑海进发,如能做到这一步,便可从多瑙河方面得到己方的补给,即使与泰多梅卡军相对峙也无大碍,如果他们退兵,则可顺着多瑙河回到新·卡米洛特”

  实际上,并非如口述的那般简单。如选择通向地中海方面的最短路线,在大军左翼将有可能出现昆仑军的截击。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里继续停留浪费时间了。

  “基尔伏特准将,你的建议也许是安全的对策。但是,过于消极了吧。就算因为泰多梅卡的愚蠢行径造成地中海方面丧失数处据点,只要获得爱克尔罗尼亚,确立北极海沿岸全域的霸权,便是失一得十的好事。如果害怕失去那些小东西而采取好似守财奴的态度,结果只有一无所获、丧失名为未来的一切。然后在历史的審判前,我们将作为败北者而低头不起,那样真的好吗?”

  以热情洋溢的辩论,年轻的亡命之徒进行反驳。

  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家伙,基尔伏特只能这么给他评价。在他的周围热烈的赞同声正开始形成泡沫。正当基尔伏特准备让他们闭嘴,并主张自己观点时,拥有深厚战历的蒋伦少将提出了妥协方案。

  “重要的是在最短时间内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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