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伟人吧”
“伟人嘛……”
“而且,从结果上来说,让北极海全域获得和平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然后,你就可以出马来年的主席竞选了吧?”
激烈狼狈不堪的风压猛吹向基尔伏特,年青准将钢玉般的瞳孔中遍布着冰雪。
长官一边提醒自己注意不要去正视那双瞳孔,一边故意耸起了肩膀。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但说出这种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是要承担责任的”
“说到流言蜚语,最近恬不知耻的风潮似乎扩散得很大。听说军队与警察的高官们庇荫某个党派进行政治活动,袒护渎职行为,还被许诺将来给予地位与权利”
长官的拳头重重敲击在桌上,碎裂的声音中带着巨大愤怒。
“准将,之所以给你与年龄不相称的尊敬是因为你作为军事家的战绩,而不是因为你警世家的巧言。”
“我并不觉得有被尊敬过”
基尔伏特作为一个军事家而被别人尊敬的确是事实。凭借小型舰艇在河流与水路中进行机动作战的方法是无法允许其他后勤追随的。
大舰巨炮的时代确实存在,但那绝对不是现在。当今最重要的是速度与柔韧性,在天空的活动被禁止的现在,武力压制大陆内部水路的能力与技术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并且要说勒拿河的水路事关整个爱克尔罗尼亚的存亡也毫不为过。如果威名远播怕基尔伏特准将能够成功压制水路的话,新·卡米洛特的军事冒险将获得华丽的胜利。
虽然被动的立场既非他本意同时也让他心生不快,但凯涅滋?基尔伏特作为一个军事家无论对手是谁都始终全力以赴。虽然他既不渴望莫布里奇?玖尼亚胜利,对新·卡米洛特市的野心也不抱有什么积极的态度。但他绝无法容忍自己成为战败者。他用指尘轻扶着脸上的伤痕。失败一次就已经足够了。和恋爱一样,第二次就太多了。
与莫布里奇?玖尼亚打完招呼,基尔伏特谢绝了款待出门之后,抬头望着夜空的月亮。
“月面都市中如果还有幸存者的话,就请再次降临于大地吧,看看自己生下的七兄弟成为如此无法想像的不孝子,是否也会因此面红耳赤吗?”
月仍旧沉默着,基尔伏特并为此而感到失望。因为他本来就不期待回答。
爱克尔罗尼亚元首尼柯拉斯?布鲁姆作为新理想主义者而被市民们所支持。他负责处理了长达四分之一世纪莫布里奇独裁统治的后事。
在这一年内,他没有什么去进行建设性政治活动的余地。好不容易扫除了过去遗留下来的旧敝。莫布里奇?玖尼亚又仗着新·卡米洛特的武力卷士重来了。他只好把既是他友人同时也是他参谋的龙威叫到自己家中商谈对策。
龙威要比布鲁姆年轻两岁。今年三十一岁,曾经是立法议会的第一期议员。其本职是园艺师,掌管着十五公顷土地面积的花园。在园艺师中被公认为拥有优秀的麻烦处理能力而被推选出来成为了议员。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五官端正,但却不在意自己的服饰,有着一份与其年龄不相符的超然物外的气质。不过其他人却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点,或者也许该说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我向你寻求的是对策啊,而不是评论。说实在的,对于新·卡米洛特那群无赖的做法已经没有评论的余地了,无论在谁看来,能够形容他们的只有‘用心险恶’!”
布鲁姆的声音和表情中都充满了焦躁。他的缺点之一:平时很少站在他人的立场上看待问题,出了事情常常出现指责他人的思维倾向。他出身于爱克尔罗尼亚政界名门,以高等政治学院首席的身份毕业。持有哲学博士学位,并是个拥有一身洗练礼节的绅士。服饰与姿势都无懈可击。还曾经从事于新闻界与学术界。拥有一副伶牙俐齿。
最重要的是,他比前代元首莫布里奇年轻四十岁,凭借其清新的印象在女性与年轻人中特别受到青睐。
在元首办公室中单腿跷在茶几上的龙威,正为是否要在咖啡中放入第二杯砂糖而感到困惑。他轻轻抬起视线回应了焦急的友人。
“一个人心里没底的话,就找些朋友吧。”
“朋友?”
也就是说,与其他都市之间建立同盟或是协约关系。因为七都市之间彼此在经济军事上相互对抗,虽然两个都市联盟起来对付某个都市这种事并非完全不可能,但真的实行起来却很困难。
“对,同伴!从距离上来说昆仑是最近的。”
“可是,即使与昆仑成功建立联盟,新·卡米洛特也并不一定会放弃对我市的进攻”
龙威的手终于动了,第二杯砂糖在咖啡表面形成了一个小瀑布。
“新·卡米洛特进攻我市是为了胜利,而不是为了自取灭亡。如果不但我市连昆仑也成为他们的敌人的话,他们算出的胜率将只有一位数吧”
他的话并非是什么特别值得炫耀的内容。他只是给予元首一个启发。
“可是,我并不觉得昆仑会无条件地与我们缔结同盟或是协商”
“确实如此,我想昆仑市的市长——恩,那边是叫总裁吧?就是总裁吧,也不会义务地给予我们以帮助。想让狗乖乖地趴下,就不能太小气总要给它点带肉的骨头吧”
“对昆仑来说,带肉的骨头是什么呢?”
“格比的钼矿脉怎么样?”
对于友人那种毫不在意的口吻,元首不禁皱了皱眉头。格比的钼矿脉对昆仑来说是垂涎已久的东西。昆仑不止一次要求爱克尔罗尼亚将开采权转让给他们。
“大义与利益。拥有了这些,就能说服昆仑市政府了吧。即使不能建立同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