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兵保证道。
“哦~~为什么?”
“卡路迪那斯是我曾祖父的名字”
“原来如此,那么这次一定能打赢”
还没有到三十岁的年青司令,柱着松叶拐杖,沿着步履艰难的海岸,走向来时《ALC》的方向。
Ⅲ
九月十五日。
贝鲁海峡攻防战第一发炮弹鞭笞秋日的海面是在当地时间八点二十五分。
海峡东岸——卡路迪那斯丘陵完备森严的地下壕中,柱着松叶拐杖的司令琼汰·诺儒特一边被振动和轰鸣声包围,一边思忖到。
“贝鲁海峡、阿路马利克·阿斯巴鲁、还有由利·库路冈!如果与他们一对一比试用兵的话,我连一分胜利的余地也没有。可是,如果是一对三的话,也许反而有可乘之机”
对琼汰·诺儒特来说,总算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不过,可以说他的希望过于节制了。作为年青军事家而声名远播的三人之间存在的,可不仅仅是矛盾的缝隙,而是足以令大象横穿而过的巨大龟裂;并且其他三人之间则是一面足以抵达卫星轨道的高大厚墙。
在炮火中混杂着使雷达无效化的铝片干扰弹在空中爆炸;黑烟中飞天而起的无数银色细片,格外受到年青士兵们的注意。
在强袭登陆艇上阿路马利克?阿斯巴鲁这边,幕僚鲍兹威鲁大佐正通过望远镜在观察战况。
“敌军的重坦克正向这里冲来。一百二十毫米·二连射莱福加农炮,备有全天候瞄准装置,以及二十五毫米机关机……还有什么东西乱七八糟地跟在后面,看不清是什么呢”
“造一架那种重装坦克的费用,足够我养一打情妇了”
“一想到那个是为了被人破坏才制造的,我就觉得浪费至极啊;那东西要比孩子的玩具更难处理”
“孩子是用自己的饭钱来买玩具,军人则是用别人的饭钱来买兵器。孩子会饿肚皮,军需企业则会吃到撑饱”
在『AAA』的声音中带着不成调的恶意高音。
“现实世界就是这么一回事。所谓的权力,就是能将他人合法牺牲的力量。所以大家才会都想要”
鲍兹威鲁大佐谨慎地避开了附和上司过于露骨的政治言论,再次举起望远镜远眺;在他视野的前方,敌军的重装坦克正被许多巨大的钢铁火球所笼罩;数秒的空白后,振动鼓膜的轰鸣继续响起。哦~~鲍兹威鲁大佐一边单手塞住耳朵、一边发出感叹;那辆敌方坦克继续无动于衷地在山脊线上移动。
炮舰上,一位炮手向炮术长报告,他一脸绝望的神情。
“两百毫米口径大炮在近距离射击,但毫发无损,对方装甲实在太厚了”
“再怎么厚也不及我老婆脸上的粉底,我老婆的粉底啊,那可是连中子射线都可以反弹的呀”
炮术长笑了,但那刻意做出的笑声,部下们却并未附和。因为相同的笑话已经听了十次以上,足以让感觉神经麻木了。
在长达共四个小时的炮战,或者说单方面炮击后,登陆开始了。登陆艇在海岸聚集,武装士兵们踩着脚踝深的海水,在海岸的沙滩上印入自己的第一个脚印;登陆舰艇激烈摇动,虽然有晕头转向者和跤到自己舌头的士兵,但登陆行动在不战而胜中结束了。基尔伏特、阿斯巴鲁、库路冈一脚踩上了各自负责进攻的区域。
没有在大浪波涛中受到枪炮的洗礼,那么说来是打算将自己引入内陆吗?侵略者这样想道。可是这种想法太天真了。在登陆开始的两个小时后,最初的炮声从海峡两岸响起,在侵略者的军队中炸开,溅射出血肉与硝烟的火花。
琼汰·诺儒特在海峡西岸的悬崖上架设了机枪,因此在东海岸登陆,正攀登斜坡途中的泰多梅卡军,毫无防备地遭到了来自背后的扫射。
将士们发出哀鸣倒下,死伤者的鲜血乘着气流,形成红色气雾在斜坡流淌。同时,丘陵上的枪炮一齐开火。被乌兰238弹直接命中的《ALC》,喷出火焰与黑烟;人形的火堆发出惨叫声,从车门里滚了出来。重叠响起的枪声很快熄灭了那惨叫,斜坡被死亡与破坏所覆盖。
“原来如此,我们应该在西岸架设炮火,越过海峡发射炮击,以便援助友军呢”
由利?库路冈冷静地评价道,但他并没有实行自己的判断。目前要想在西岸架设炮火,就必须先以实力排除悬崖上的布伊诺斯·松迪军,而这样一来就会遭到来自东岸丘陵上的扫射。大概会付出巨大损失吧。
“没有必须如此帮助泰多梅卡军的义务”
库路冈这样想到。其实他有救助友军的义务,在成立六都市大同盟时,明确规定了军队间相互协助扶持的义务。不过就因如此而屈服的话,他也就不是库路冈了。他一丁点也没有要对那种毫不现实的条约负责到底的记忆。因此,他做的只是让自己的部队在西岸射击的死角地带进行集结,然后通过枪战向泰多梅卡军进行援助。或者说仅止于试着援助。因为他的位置,就连居于高处丘陵上的布伊诺斯·松迪军的火力也只能勉强到达。
不过,无法进行短兵相接的白刃战,普林斯?哈拉鲁特军的枪战一直持续到黄昏。
这一天,六都市大同盟军,以防御者三倍的兵力发动登陆作战,但却被牢牢钉死在海峡东岸的海岸边,寸步难行。
说得极端点,大同盟军的A市部队展开激战时,B市的部队开始休息,B市的部队开始死战时,C市的部队开始睡觉;就这种样子,不要说相互配合了,就连起码的互通信息也达不到要求。
对于琼汰·诺儒特来说,这是让他各个击破的天赐良机。或者说,是通向胜利的唯一道路。灵活运用以自动火炮为核心战力的机械化炮兵部队,第二天继续成功阻止了侵略军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