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死不救啊,必须去救他们才行啊。
可、可是
巴尼,你这样子也算是军人吗?眼看着同伴就要死去了,你还在这里而不去救他们吗?
滔滔不绝地说着,亚尔喘了一口气之后:
联邦也一定意想不到,会遭到敌人从后方袭击啊,那么,现在正是机会啊。
葛、葛西亚,你别管我了
在收话机里听到了休泰拿夹杂叹息的声音:
就让我先走一步,到安迪那里去吧
我可不许你这样啊!
机枪的声音更加地响亮,很难听得清楚二人的声音。
队长、快到这边来!
抱歉,葛西亚
巴尼伫立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亚尔走近过去,像是要拉回他的意识似的,叫喊了:
巴尼!
好,回去吧
他重新扛起了枪,对这位小战友,深深地点了头:
要去啰,亚尔!
队长,不行了,密夏没有来。
休泰拿躺在做为掩护的货柜旁边,葛西亚没有回头的对他说着:
联邦军的MS,我也曾经试玩过掳获机。就算是新型机,操纵系统应该是相同的,就由我试着去搭乘蹩脚货,将它夺取吧。
休泰拿没有回答。是无法回答了吗?还是意识也已经微弱了呢?或着,也许已经停止了心跳了吧。
呃
葛西亚把两挺小型机枪,切换成自动连发,抵在腰际射击着,而向着联邦的新型机奔跑过去。
喔喔喔喔喔喔喔!
突然,对着敌人四方飞散的枪弹,刹时聚集了起来。葛西亚的枪口扫过了一排联邦军的兵士,血沫伴随着哀叫飞溅在墙壁上,活人变成了肉块而翻倒在地。但是,有几颗弹丸也毫不留情地穿进了葛西亚的身体。虽然全身喷着鲜血,他还是奋不顾身地爬上作业平台,勉强的爬到了驾驶舱,寻找开关舱门的按钮。
呃,在哪里,在哪里噢!
他背部的肌肉,一口气被将近数打的枪弹贯穿。他的身体弯曲地后仰,双手抓着虚空,葛西亚就这样跌落在地板上。
队长、葛西亚,这里是密夏。现在正位于工厂前方一百公尺!
从葛西亚的耳际掉落下来的收话机的耳机,可以听见有些焦急的沙哑声音,是坎普法发出的无线电。
因为遇上GM而担误了,延迟了会合时间,抱歉。
这次就真的是来不及了,这只爱喝酒的大熊啊
葛西亚,怎么了?
队长被干掉了,我也不行了炸药已经装设好了,就拜托你了
葛西亚!
从收话机里传来的密夏的询问被掩盖了,葛西亚知道是联邦军的兵士们的枪械发出了退壳声,正逐渐地接近了过来。
葛西亚发出了临死前的吼叫声:
在你到达之前,就先替你把一些小虫收拾掉吧,密夏,永别了!
他的手指、摸索着挂在腰际的黑色盒子,拔掉了上面的插拴。
一阵闪光划过,工厂内的空气,在瞬时膨胀了起来。是葛西亚以性命做为交换,引爆了强力的炸弹。在下一个瞬间,以他所在的地点为中心,震破鼓膜的爆炸声吞没了敌兵,把他们的身体扯碎了。
工厂在瞬时化为了肉体用的碎纸机,巨大的冲击在墙壁上奔驰。离爆炸中心最近的壁面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而从内侧塌陷,然后碎散了。烽烟与建材的粉尘四处弥漫。外面的走廊,就像是被开肠破肚似的,露出了它的内脏。
亚尔、亚尔,不要紧吧?
巴尼把掉在他弯曲背上的墙壁碎片拨掉,摇动了一下掩抱在身体下面的亚尔。
不,不要紧。巴尼,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葛西亚使用了炸弹了。我们被卷入了爆风之中。
二人走过了地下隧道,乘着混乱潜入了基地,终于到达了通往工厂的这条走廊。这是唯一和地下动力室连接的通道。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一名兵士,再转过一个弯角,就可以到达激战地带的入口部位了。
原本巴尼就没有什么作战计划,脑子里只想到要在后面挥动着枪、对着敌人呐喊而已。但是,就在这之前,隔着一面墙壁,葛西亚和联邦军的兵士同归于尽的自爆了。
那爆炸的威力非常地猛烈,四周只听得到呻吟声和求救声,已经没有任何的枪声了。因为工厂内的吉翁兵已经被击倒了,也没有必要再开枪了。捡回一条命的联邦兵士们,悲痛地叫喊着同伴的名字。
亚尔,周围的状况如何?
巴尼不停地流着泪水,而以手指揉着眼皮:
爆炸的烟尘吹进眼睛里了,你告诉我状况吧。
不要紧,都没有人。墙壁上开了个洞,可以看见里面啊。那个?那个就是联邦的新型机?啊!
亚尔的眼瞳捕捉到了,从崩塌的墙壁中所能看到的那架灰色机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