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的人呢?
我的答案还是一样啊,我想我会战斗的。
她那非常平淡,却又包含着强烈意志的回答,使得亚尔眨着眼睛。
为什么呢?你不会想要逃走吗?
刚开始或许会想要那么做吧。不过我想最后还是会去战斗吧。如果要问为什么,倒是很难回答对了,那是因为失去心灵,要比失去生命更令人害怕吧。
怎么说呢?
那么,亚尔,你试着这样想想看吧。认为是自己非做不可的事情,然而却逃走了,从此就得背负着那份亏欠而活下去,相较之下,就算在战斗中被打倒了,至少能够说是实实在在的努力过了,不是吗?
我不太明白啊。
亚尔认真地反刍着她说的话,克莉丝做了个笑脸:
这就是,亚尔的下一个作战吗?
呃?
是不是有一个欺负大家的、蛮横的高年级生,而你必须要去教训他呢?
克莉丝碰接住了左手猛烈的一拳:
那么你就去做吧,就算输了也无所谓啊,与其不战而逃,我想那要好的多了。
才不是那样呢,
亚尔摇着头,以认真的眼神说着:
如果我不战斗的话,这座殖民地的人,会全都死掉啊。
哎呀,真是不得了的作战啊。
她故做惊叹的表情:
那么就更不用说了,别再烦恼了,就勇敢地和他对抗吧。要是到了紧要关头,我也会拔刀相助的这种事,我不能插手吧?
不,谢谢
亚尔明朗的回答,使克莉丝很满足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似乎想起什么来了,她将手上的二个信封交给了亚尔。
对了,差点忘了重要的事了。这个是寄给你家的信。似乎是邮差送错了,寄到我家来了。一封是给你的啊,亚尔。
呃?
他急忙地,确认着收信人的名字。一封是给母亲的,另一封确实是寄给自己的,不过寄信人写着相同的署名。
是爸爸寄的!
嘿,你爸爸寄的?到底写了什么呢?
等一下,我现在拆开看看。
亚尔以差点撕破信封的气势,拆开了,从里面抽出了信纸,在眼前摊开。他的眼睛,匆忙地纵横移动,他的表情也随之不断地在改变。
写些什么?
亚尔的声音很开心:
爸爸说,要回到这座殖民地来了,然后,不会再到别的地方去了,太棒了!
太好了,亚尔。
克莉丝也感同身受的高兴,拍了一下手:
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呢?
呃、呃
他的视线在信纸上奔驰,然后在一个地方停下了,亚尔很快地念了出来: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的
像是唱片跳针一样,他的声音中断了,然后,这次又像是回转速度似乎变慢了,低沉而缓慢地:
圣诞前的夜里,他说
哎呀,那就是晚了一天的圣诞老人了。
亚尔咬差点嘴唇,以颤抖的手握住了那封信。也没有发觉到手心流出的汗水,逐渐渗入了信纸。
亚尔,怎么了?
他在地上一蹴,背对着克莉丝,眼睛看不见什么,耳朵也听不到什么,心情汹涌澎湃。撞开路上的行人,而遭到咒骂,他也不去理会,继续奔跑着。
奔向他曾经逃出来的,那片森林
在镜面中不再投映出太阳的身影,殖民地里面已经夜幕低垂了。特别是在没有什么街灯的森林公园里,显得更加阴暗。
亚尔抑制着急促的呼吸,跑过了被杂草、树枝阻挡着的小路。他大概已经跑了很久了吧,在手腕和脚上,有数不清的刮伤和瘀痕。
原本就阴暗的森林里,在太阳沉没后的现在,几乎和迷宫没有两样,如果在白天,还有为了防止迷路而设立的标示,或是以一定间隔设置的路际,可以撑握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过现在似乎也不管用了。
即使如此,亚尔还是依靠着记忆与直觉,拨开小树枝,踏过杂草,继续前进。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他很难看的摔倒了。是草皮被拔起了,大地露出了地皮的这个地方,使他的鞋子打滑了。
亚尔猛然抬起头,看着四周。已经习惯于黑暗的眼睛,看见了这一带斜坡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把地面整个铲开了。折断、倒塌的树木,都向下倾斜着。
这就是以前巴尼的萨克在森林里坠落的那个地点。亚尔大大地深呼吸之后,一口气跑下了那面的斜坡。不久后,视野宽阔了,他期待着那受伤而沉睡的钢铁巨人,出现在黑暗的世界。
但是,隔着树丛的障碍,最早飞进他的眼眸里的,不是冰冷的人造巨物,而是闪闪发亮的红橙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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