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继续前进吗?前面有什么也还不知道吧?”西诺耶忽然这么说,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耸耸肩,说道:“这里,以前可是木曾和平家大战的战场呐。如果说这里面有什么陷阱之类的玩意儿,可是一点也不稀奇。小心点吧,望美。”
我们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好在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麻烦。很快,我们到达了洞窟的最深处,果然,一个头戴高冠,身着紫袍的男子正背对着我们,在祭坛上摆弄着什么。
“哼哼,快苏醒吧,带着我们一门的怨念……用真红的火焰,包围那个京的都城吧!”他笑得十分得意,显然很满意自己的作为。
“住手,平惟盛!”九郎抢先一步叫出了男子的名字。
平惟盛闻声转头,顿时沉下了脸:“居然如此鸹噪,关东的乡下武者,还真是令人厌恶!”
九郎怒道:“你……就是你在不停地制造怨灵吗?同为平家之人,你怎么能打扰他们的安眠,强把死者复苏为怨灵?”
平惟盛的嘴角边露出了残忍冷酷的微笑,同时还不忘优雅地理了一下耳边的长发:“你知道,在这里倒下的,我们一门的勇士们是怎么想的吗?如果能再利用一次他们的力量,想必也无怨无悔吧?他们,可以作为怨灵,重新加入我们的战队,能够这样复苏,他们也是再乐意不过了。”
“惟盛大人……您……您期望的是那种事情吗?”敦盛的表情逐渐由诧异转为坚决:“但是,您……复活的痛苦,悲伤,您一点也不能理解吗。”
“哦呀,背叛之人居然在这里说话呢?”平惟盛扫了一眼敦盛,满脸不屑:“害怕与一门为敌,就逃到敌人那边去寻求庇佑啊?”
敦盛咬了咬唇,什么也没说,将臣却拍了拍他的肩,走出来挡在他身前:“你这家伙,口舌倒是挺伶俐的嘛。”
看到将臣,惟盛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奇特的表情,像是吃惊,又像是愤怒,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你……”
“的确……”将臣打断了他的话头:“在平家的角度看来,离开一门的敦盛是背叛者。但是,随意把无关的人都卷进战争中来,你这种人我更容你不得!”
“说得还真是堂皇……”平惟盛眯起眼睛望着将臣:“你到底想怎么样?”
将臣哼了一声:“整天做些多余的事情,该拿你怎么办也是个难题……如果你发誓不再做这种事情的话,这次还可以放过你……”
“不要开玩笑了!”虽然我不理解为什么将臣好像有意放过他,但看样子他并不领情:“对于我来说,只要看到你不愉快的样子,我就解气!”
将臣一愣,随即叹了口气:“看来,是说服不了了呢……”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喊道:“平惟盛,来决一死战吧!”
“哼哼,那么急着送死吗?”平惟盛似乎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轻蔑地扬了扬手:“出来吧,怨灵-铁鼠!让这些愚昧的人领教一下我的力量吧!”
刹那间,一头巨大的老鼠模样的怨灵由祭坛上扑了下来,老师和九郎急忙抽刀挡住。名为铁鼠的怨灵果然和一般的低级怨灵不同,巨大的身体卷起阵阵风沙,来势猛恶。挡得几下,站在外围的让和景时一箭一铳早已招呼到了铁鼠身上。不过说也奇怪,铁鼠中箭之后,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像吃了兴奋剂一般,更为凶猛起来,几下便把老师和九郎逼得连连后退,将臣忙举刀顶上。
“不行啊,这是金属性的怨灵,同属性的攻击会被吸收的!”白龙看出了其中奥秘,叫了起来。我急忙叫道:“小让,景时先生,你们先去对付其他的怨灵,这里交给我们吧!”
西诺耶抽出小刀,嘿嘿笑道:“看来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神子公主殿下,让我们携手……哎,白龙!你怎么抢先了?”
敌人是金属性的,怪不得九郎和将臣都抵挡得颇为吃力。替下了他们,我和白龙、西诺耶三人一上手,果然着着进逼,连放了“火翼烧尽”“龙神咆”两个法术之后,铁鼠被烈焰烧成了灰烬。
看到我们如此迅速地解决了铁鼠,平惟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我,我可爱的铁鼠……你们竟然……”
“你输了!”将臣直视着平惟盛,一字一顿地说道:“怨灵已经被封印了,你也束手就擒吧!”
“哼哼……”平惟盛忽然又冷笑起来:“怨灵被封印了?只是怨灵而已,这种胜利也值得得意么?嗯,接着是我了,你还有办法封印我吗?拥有不死之力的我,绝不会输给你们的!”
“惟盛!”
无视我的叫声,平惟盛猛地把长发往后一甩:“受死吧!”
刚刚连用了两次法术,虽然时间不长,我和西诺耶、白龙也耗费了不少精力,还好,将臣他们挡住了平惟盛穿花蝴蝶般的进攻,我们得以站到后排稍作修整。片刻后,白龙就看出了名堂:“平惟盛是火属性的怨灵,敦盛,朔,拜托了!”
“好!”朔二话不说,便从腰间取出舞扇,加入了战团。敦盛咬了咬牙,提起禅杖,闪身抢在了最前面。
总是大言不惭的平惟盛,实力却远远比不上同门的那个平知盛了,没过多久,他也倒在朔所施放的“月影冰刃”之下。倒在地上的平惟盛,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失败:“怎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输?”
“神子,封印!”
老师的话提醒了我,我忙走到平惟盛面前,开始念起封印的咒语:“平惟盛,今天我就要在此封印你!应天之声,从地之鸣!”
净化之力开始渐渐凝聚,眼看着平惟盛的身体已经逐渐变得透明。发现了自己的变化,他发出了悲惨的呼救声:“不要,我不要消失!哇啊啊~~~~~~”
他拼命挣扎着,龙神之力虽然笼罩住了他,急切间竟不能完全制住他的行动。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我又走近了两步,只听脚下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