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好奇。奇怪的是,身为景时亲妹妹的朔却对这些评论嗤之以鼻,只以一句“见了面你就知道了”打发了我的疑问,嗯,看来,他在他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可不怎么高大呢,我捂着嘴偷偷地笑了。
再往西边去,就是长岗天满宫了,不过我们又一次失望了,景时也不在这里。正要离开,我忽然感觉到一阵令人厌恶的气息,很像……很像上次遇见的怨灵。
“神子……好像有什么东西……”白龙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怨灵?嗯,虽然早就知道这边有,可真的感觉到了,我又有些害怕了。我……我能保护大家吗?如果万一……
“学姐,你脸色不好,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哦……好吧。”我决定还是慎重些为妙。
我们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神子……我不会让你走的……”
我一惊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那个声音竟然又在背后响起:“哼哼……白龙的神子……”我拔剑在手,再一次回转身,仍然什么也看不到。看不见的敌人吗?我的手心有些出汗了,正要说话,一阵劲风袭面,我本能地一躲,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在我左肩,痛入骨髓。
“唔!”我忍不住痛哼一声,身后的朔等人这才发现到有异,纷纷取兵器在手,围了上来。让冲到我面前,连问我怎么样,我忍着痛大声喊道:“大家小心!敌人……敌人会隐身!”
虽然提醒了大家,可是和看不见的敌人作战实在太难,虽然每个人都不停地挥动着兵器,随着一阵阴笑声,我的背上又遭了一下重击,痛得一时几乎长剑脱手。看来,敌人的目标就是我呢……
“唔!”这是让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恢复意识的我抬起头,才发现让不知何时已经挡在我背后,而刚才那冲我来的一击,正正击中在他背脊。
“小让!你干什么?”我又惊又怒,他背上的旧伤还没全好,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我叫道:“你快让开!敌人是冲我来的!”
让不但不听,反而用双臂把我护得更紧:“我不要紧,学姐,你……唔!”他猛烈地颤抖了一下,显然又受了伤。
『我……我该怎么办?竟然又害让为我受伤了,我……』无力地推着让的胳膊,自责的泪水涌了上来,泪眼朦胧中,人影都已模糊,而看不见的怨灵仍然在身边来去如风,不时发出可怕的笑声。
“可恶……”让恨恨地擦了一下嘴角边的血迹:“敌人到底在哪里?什么都看不见,好像只有风在攻击似的。”
『风在攻击?风……敌人是风?』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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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风,心随风而动,便能抓住花瓣。”
“要怎么做,才能让心跟上风呢?”
“不是去想或做,而是用心去感受……感受风,感受花,感受身边万物,风在汝之傍,星在汝之上,地在汝之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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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所悟,我按住了让的手:“让,我知道怎么找到它了。”
“学姐,你……”
“我明白那些话的意思了。深呼吸,集中精神,风在我之傍,星在我之上,地在我之下……就像这样!”
“哈!”如闪电般挥出一剑,风骤然止息。凝目看去,一个半人半树的怪物渐渐显形。“这是樱树精!”白龙叫了出来:“金克木,让可以对付它!”我和让对视一眼,不及多问,拿起武器冲了上去。“地方狭小,朔小姐和白龙请退后,容我来帮忙吧。”弁庆微笑着加入了战斗。
正如白龙所言,让的攻击对樱树精的伤害极大,再加上之前那一剑已经让它受伤不轻,这次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封印了樱树精,我松了口气,急忙转身去看让的伤势。让摇头:“不用担心,我没事。倒是学姐你,你刚才那一招,好像就是‘花断’啊!你学会了?”
“哎?有吗?”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没什么自信:“可能还是要问一下教我的人才比较有把握吧……”
朔笑了:“说得也是。反正哥哥也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先回京邸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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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邸,弁庆帮我和让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似乎都没什么问题的样子。吃完午饭,弁庆就告辞了,其他人则回到房间休息去了。我也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自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不禁心情也好了起来。其他人好像还没起床,我决定走到后院去晒晒太阳。
“哼~哼哼哼~嗯~嗯嗯~嗯哼~”
还没走到院子里,我就听到了哼歌的声音。有人在这里?
“嗯哼~嗯哼哼哼~~”
又走了几步,我终于看到了这奇怪的歌声的主人。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正在后院里一边晾衣服一边哼着:“今天真是洗衣天~嗯哼哼~”
『这……这是洗衣歌?』实在第一次遇到这么古怪的情形,我又走近了几步。他背对着我,从后面只能看到一头短发,和松叶绿的长袍。他一边哼着奇怪的小调,一边很认真地一件一件晾着衣服,还不忘抻平每一处皱褶,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你在洗衣服?”我不知不觉地问出了口。
短发男子回过头看见了我,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啊呀,没见过的生面孔呢。是请来帮忙的姑娘吧?”
请来帮忙的姑娘?也算是啦,不过我还是更好奇他是谁:“请问……”
“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