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璞莉姆拉默默地打开门。
晨曦越过拉下来的厚窗帘照射进来。
传来一阵鸟儿的歌声。
「……禀。」
站在床边的璞莉姆拉,试著摇摇盖起来的棉被山。
没有反应,像尸体一般。
「………。」
一边垫起脚尖,一边伸出双手,试著拉开窗帘。
好刺眼,不过眼睛马上就习惯了。
「……禀。」
再试著摇一次。
依然没有反应。
「禀……起床……。」
摇来摇去。
「禀……起床…早上了……禀…禀……。」
摇来摇去,摇来摇去。
「………。」
璞莉姆拉微微眯起双眼,她立刻爬上床,跨坐在堆积起来的棉被上头。
「禀,起床。」
啪啪啪地拍打棉被。
「禀,起床。」
啪啪啪、啪啪啪。
「嗯……。」
终於从棉被底下传出了声音。
「嗯……呼啊啊啊啊啊…………」
头磨磨磳磳地钻出被窝,即使如此,好像还在半睡半醒之间。
「今天是星期日吧……让我睡………。」
「禀,起床。」
璞莉姆拉毫不留情地从盖起来的棉被上啪啪啪地拍打著禀。
「……嗯?」
禀蒙胧的双眼,渐渐地睁大。
似乎终於起床了。
璞莉姆拉就这样跨坐著,稍微皱起眉头。
「禀,起床。」
璞莉姆拉说道。
紧接著,一股接近尖叫、充满疑问符号的声音回响起来。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咦!?」
「……禀,好吵。」
璞莉姆拉用双手塞住耳朵回答。
不过站在禀的角度,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因为连身裙的裙摆卷起,
可看见某个与连身裙的白色不一样的白色东西。虽然今天某处也是精神奕
奕,但那里彷佛就像是对准那白色东西似地位於正下方。呃,也不是这个
样子,那个……所以那个……这到底是?
「……禀,已经起床了。」
丢下恐慌状态的禀,璞莉姆拉下床走出房间。
禀的睡意百分之一百二十烟消云散的原因,事到如今自不待言……。
(虽说如此……。)
坐在餐桌前的禀,迷迷糊糊地望著厨房的景象。
今天早上,身穿围裙的璞莉姆拉与枫身在厨房。
「一开始慢慢来没关系。」
「切……移开……切……移开………。」
枫从背后抱紧握刀姿势不正确的璞莉姆拉,尽力协助她,从对话的内
容来思考,今天的功课似乎是把高丽菜切成细丝。那姿势看起来有如感情
良好的姐妹,又像是使人感到窝心的母女。
(译注:窝心一词,在台湾指内心感到温暖,与中国大陆的用法刚好
相反。)
禀露出自然的微笑。
(家人吗……。)
对双亲辞世的禀来说,只有枫可称为家人,可是直到最近,禀对於说
枫「像家人一样」的话还是有难言之隐。也不是家人、也不是恋人、也不
是朋友、也不是其它人,本来打算就这样彼此保持这种奇特的关系过日子。
(从璞莉姆拉来了之后……吗?)
多亏有璞莉姆拉,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有某种程度的改变也是不争的
事实。
(孩连父母心……呃不不不不不。)
禀否定这个偶然的念头。
璞莉姆拉虽然年幼,但是并没有脱离孩童的年龄。
从年龄上来看的话,看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