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房间,有一个秘密金库。
我刚从初等部毕业就买了。
可以的话,我希望买到牢牢固定在房间的那种,但因为预算的关系,只买到可以搬运的那种大小,所以我把它藏在衣柜角落。
妈妈或许注意到了。不,她肯定注意到了。她是很敏锐的。
可是,要打开它需要有密码与钥匙。
钥匙我总是片刻不离地随身携带,密码甚至没有写成小抄,所以就算是妈妈也打不开吧。
尽管她可能挑战过好几次……呵呵呵,你的女儿并不会永远像名字那样纯真无垢。
我这样心想,同时从衣柜拿出制服穿。
制服与衣领的缎带、迷你裙,以及上衣。
唔──胸口好像又变紧了……从初等部五年级开始持续膨胀的胸部,在高等部二年级的冬天,已经超越某个写真偶像了。
是不是该乾脆像那名写真偶像一样,直接别穿外套了呢?
我设法穿好制服,确认自己的仪容。
绑在头部左侧的长发也仔细整理好。
嗯,很可爱──虽然我这样想,但这张脸实在与母亲太像了。爸爸的遗传因子到底去哪了?
姑且不管这个,我也确认了要带的东西。我身为学生会长,不允许自己忘记东西。
教科书与笔记本,还有现在已经是必需品的平板电脑。嗯,没问题。
啊啊,还有重要的东西──
放在桌上的木制钥匙架。
我从其上拿起钥匙圈。
Q版的可爱白猫钥匙圈上,有家里与脚踏车的钥匙──
另外,当然也挂著金库的钥匙。
「……今天还有时间呢。」
我自言自语地这样低喃,再次走到衣柜前面。
拨开吊挂的衣服,移开随便堆叠的服装店塑胶袋以及纸袋,闪耀著黑色光芒的金库便出现在眼前。
我插进钥匙,用数字键输入号码,打开金库的门。
我不想自夸,但我可是资优生。没有想藏起来的考试卷以及成绩单之类。
当然,更没有不能让别人看到的害羞照片。
虽然有我小时候在猫不喵穿上猫耳女仆装拍的纪念照,但我只是觉得妈妈看到这照片,肯定会因为我太可爱而愤慨致死,我才会把照片藏在这里。
玩笑话就到此为止,我拿出想看的东西。
「好久没看这张照片了呢……」
我拿出来的是照片。照片上不是我年少轻狂时穿女仆装的样子。
「呵呵呵……大家真年轻。」
这张照片,应该是距今五年前拍下的吧?
拍摄地点在圣华台学院高等部的校门口。
正中央是我的老师,彩木慎先生。
老师最后一次穿上制服的这天──毕业典礼当天,手上拿著毕业典礼的证书筒。
他的左右是贵宗天华小姐与新望缘里小姐,两人的配件也是毕业证书。
再过去则是我、美春姊姊以及诗夜姊姊。
老师的两个妹妹与担任监护人的姊姊和他合照是理所当然的。
(插图014)
当时在国外留学的可怜姊姊,以及忙于演艺活动的缝姊姊很可惜地没能赶来现场。
毕竟她们两人光是能参加前阵子的圣诞节女子会,就已经近乎奇迹了呢。
在好几年前,专程回到母校只为了参观毕业典礼是不可能的。
奇怪?对半途转学的缝姊姊来说,这里也算母校吗?
啊,缝姊姊没有留级,转学过去后顺利毕业了喔。
我在拍下这张照片的几天后也从初等部毕业,并为了保护这张照片而买了金库。
尽管这不像小孩子该有的举动,但我是不合常理的幼女。
但这就是重要的照片。是我的宝物。
没错没错,我记得当时大家本来打算一起拍照,却到处都没看到老师,还到处找他。
要是老师已经先回家而没找到他的话,这张照片就不会存在……重要的回忆差点就不存在了。
不过,在这场毕业典礼之后,我并没有和拍在这张照片上面的人离别。
而且,我和老师及美春姊姊在毕业典礼的隔天也有碰面。
即使如此,回忆依旧是回忆。
在高等部的最后阶段,老师的成绩扶摇直上,最后三次考试都保持在前十名。
他顺利地进入圣华台大学就读。
而现在──
「早安,神树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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