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升学。」
姑且先不管缝姐姐这种很像老师的疑心病。
现在的圣华台,好像正在试图将学校打造成有办法到国外升学的名校。
「学校告知我这件事时,表示能给的协助包含奖学金在内都已经准备妥当。老实说,我相当犹豫……」
「毕竟,会长打算用上大学整整四年攻陷彩同学嘛。」
「唔、唔嗯……因为我没想到会得到这么大的机会。不,我并非把彩木慎与将来放在天秤上衡量。只不过,听到国外升学的提议时──我感觉眼前开出了一条路。如果说我收到了神谕,或许有点太夸饰了?」
总觉得可怜姐姐好像很愧疚。
要是找到了梦想,会朝向那里迈进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看起来像舍弃了恋爱──也不应该受到任何人责备吧。
更何况能找到梦想,是可怜姐姐持续拼命念书才换来的结果。
「可怜姐姐和缝姐姐都很了不起。因为……到头来,我还是太任性了。」
「啊哈哈哈,小垢,你是这么想的啊?」
「喂喂,这就想太多了吧?」
「可、可是……」
我,神树无垢也在圣诞节当天与老师道别。
不,正确来说──只是差点就要与他告别而已。
「毕竟只有我的状况没什么大不了。因为我的爸爸突然决定要调职,要不是妈妈和我一起去,不然就是爸爸独自去当地工作……父母也问了我的想法。明明家人一起搬家是理所当然的……」
在猫不喵本店──不对,是在当时唯一的猫不喵二楼。
我在包厢对老师坦承这件事时,他惊讶的表情,我至今依旧无法忘怀。
因为老师从我还是婴儿时就认识我,一听到这样的我突然要离开,自然会露出我从未看过的表情。
「也对──一般来说,父母不论如何都会带你过去,毕竟当时你还是小学生嘛。」
「是的,因此我很感谢父母。」
由于我就读名门的私立学校,要不惜一切把我带走──父母也很难做出这样的抉择。
还有,在父母的认知当中,我似乎是『奇怪的小孩』。
他们好像很担心一旦环境大幅改变,会让我非常痛苦。
也对,由于我在进入初等部后直接拒绝上学,心血来潮就随时离家出走,父母会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
关于这部分,我也早就和她们两位说明了。
「老师他虽然说我要搬家也是无可奈何……但因为他一脸寂寞,所以虽然和家人待在一起比较好,我还是选择和母亲留在这里。到头来,因为我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反而对老师说了多余的话,只是让他困扰而已。」
我与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老师身边的可怜姐姐和缝姐姐不同。
「这也没办法。神树无垢是因为无法自己下决定,才会想试着确认彩木慎的反应吧。尽管彩木慎也很困扰,但总比什么都没说来得好。」
「是、是这样吗……?」
那次圣诞节的告白是我的『黑历史』,但可以认为那是一时年少轻狂吧。
「况且幸亏我留在这里,才没有和老师、姐姐们以及猫咪们分开──也当上了学生会长……」
「哈哈,因为神树无垢从六年前就想当学生会长嘛。一开始听到时我还吓了一跳。这么小就想当学生会长的家伙实在很稀奇。」
「因、因为我真的是奇怪的小孩。啊啊,好丢脸……」
「不,贯彻始终是很了不起的事。身为学生会长的前辈,我也以你为傲。」
听到被人视为传说、留名青史的『可怜会长』说这种话,实在令人难为情──可是又非常开心。
我那想起六年前任性的举动后低落的情绪,也稍稍恢复了。
「也对,那次圣诞节发生了不少事呢!」
缝姐姐或许是在顾虑泄气的我,表现出明显高亢的情绪。
她在个性上也逐渐变成熟了。我记得她现在应该二十三岁了。
「从彩同学那收到的圣诞礼物也很令人开心。呃──会长是香水,小垢是猫咪钥匙圈对吧?」
「我现在也还在用喔。」
可怜姐姐从包包取出小罐的香水瓶子放在桌上。
「当然,这并不是我当初收到的瓶子,我将那瓶香水放在家里。我持续都用同一种香水,虽然朋友说有更好用的……真是多管闲事。」
「我也还在用钥匙圈喔,虽然多少还是有点磨损……」
我从裙子口袋拿出猫咪钥匙圈。
上面挂着家里与脚踏车,还有藏在房间的可疑保险箱钥匙。
保险箱里面装着少女的秘密。JK是有许多秘密的。
「我的礼物是这个──这副眼镜很棒吧♡」
缝姐姐戴着的,是黑框的装饰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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