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接起来看看。
「我是彩木。现在有点事,人在后院……真香老师,你带会长去了指导室对吧?」
『副校长还没来。在副校长来以前,我要看住阵所同学。等一下……好,开扩音了。阵所同学,这样可以吗?』
『是,不好意思。我希望藤城老师也一起听。』
「请问──你们是不是拋下我径自商量了?」
『好了,听就对了,彩木慎。刚才的话还有后续。』
「后续、是吗……?」
『从彩木慎和老师打架的隔天起,你教了我功课。』
「只有我被挨打而已,但的确发生过那种事。」
因为那个老师数落金发辣妹大姊姊的成绩,既然如此,就让她的成绩好到无法被批评──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我和大姊姊坐在一起,教她功课。
大姊姊还是老样子胸口前的衬衫全开,要移开视线不去看胸部上性感的痣真是累人……
『就算当时我再笨,被年纪小的人教功课还是感到屈辱……而且,我以为不管再怎么念书都没用。但意外的是……你教我以后,总觉得脑中的开关应声打开,让我抓到念书的诀窍。』
「说到这个,我教缝功课时,会长似乎也曾夸我教得很好。」
『只有我从之前就知道你很会教人。只有我。』
『呿!』
『嗯?藤城老师,你说了什么吗?』
『不,请继续说下去。我等你们。』
真香老师的占有欲还是一样很强……似乎不爽我有部分个人资讯是可怜会长独有的。
『从那之后,你教了我几天功课,我觉得或许也有自己做得到的事。于是产生了一个念头──要改变自己。』
「所以你才突然消失不见吗……?」
没错,金发辣妹大姊姊唐突地从街上消失。
就算我去老地方的汉堡店,也再也没看过大姊姊的身影。
『我想变成新的我和你见面。本来圣华台应该是我连边都沾不到的志愿,我却想立志考进有你在的学校。我从国三开始苦读,录取圣华台特殊生名额──将头发也染回黑色。』
「如果可以,希望会长可以再度染回黑色。」
『那又是另外一件事。只不过,我刚进圣华台的时候迟迟无法融入周围。毕竟生活的世界不一样。圣华台都是良家子弟。我在最初的期中考失常没拿到第一名,周围的人就摆出「特殊生也不过尔尔吗?」的态度。』
「我们学校的歧视还真严重……」
『但是,明年你将升学进入高等部──所以我不能输。从那之后我就埋头苦读。就结果而言,或许反而要庆幸最初没拿到第一名。』
「从那之后到现在三年级,你都一直是学年第一名,而且还当上学生会长……是吗。」
『我认为只有第一名或许还不足以证明「我改变了」。于是我试著去取得「学生会长」这个一听就很响亮的头衔,顺便还趁选举时找藉口和彩木慎重逢。虽然彩木慎完全没认出我,让我有点火大。』
「那件事真的非常抱歉……」
可怜会长的成绩和学生会长的地位,是她血泪交织、努力过后的结晶。
但那些努力──是为了展现给我看的?
「等一下,可怜学妹!你都努力到了那种地步,为什么事到如今才做出彷佛走回头路的傻事!就算不会被退学或停学,特殊生的资格还是会很不妙!」
其实从刚才就凑近耳朵听我手机的诗夜,慌张地这么说道。
『原来诗夜学姊也在。不要紧,不需要担心。』
「会担心好不好!据说也有剥夺特殊生资格的前例喔!」
「……为什么诗夜会焦急到那种地步?」
「那是……该怎么说呢?我身为学校和学生会的双重前辈,可怜学妹来找我商量,我就说了想变自由首先从染头发之类的做起如何~之类的话?」
「原来是你怂恿的吗!?」
我就觉得不管再怎么说,这个行动都太异想天开,原来幕后黑手是这个人吗!
她早上会传送内容拢统的讯息过来,也是因为自己怂恿以后开始不安的缘故。
「怎、怎么办……万一我害可怜学妹被剥夺特殊生资格……」
「诗夜现在非常惊慌失措……」
诗夜成为女大学生──似乎已经成为了大人,但果然还是个学生。
即使她比我成熟,碰到这种情况仍然无法保持冷静。
『请冷静,京御小姐。这是阵所同学自己思考后做出来的事。她又不是小学生,不会怪别人吧。』
真香老师坚毅的声音传来。
她散发一股和诗夜无法相提并论的沉著。
『藤城老师说得对。不是诗夜学姊的错。只是我的脑袋有毛病而已。』
「原来会长有这么厉害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