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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于父皇的玩心。克利奥的母方家族,其实原本投靠的是和父皇敌对的派阀。也因为这层原因,在父皇登基之际,克利奥的生母就被当成了献礼。父皇虽然在公开场合表明不再追究,但他在当上皇帝之前,似乎真的被对方恶整过很多次。」
克利奥生母的家族似乎是一支强大的势力。
皇帝虽然勉为其难地不做追究,但好像仍是怀恨在心。
而皇帝则是在这之后用上了恶毒的手法报复。
「父皇不肯让克利奥的母亲变更孩子的性别,他也拉拢了医生,在生产之前绝不让对方知晓孩子的性别。克利奥的母亲生了三个孩子,但全都是女孩。而第三个孩子也是她最后的机会,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克利奥的母亲就要呜呼哀哉了。」
「呜呼哀哉?」
「她会在后宫失去地位──因为还有其他的母亲大人会产下新的男婴啊。克利奥的生母生下的尽是女婴,这会让她的地位一落千丈。」
我实在无法质疑「就这种程度的事?」。
毕竟对于那些一辈子出不了后宫的女性来说,那里就是她们生存的世界。
后宫地位的排序高低,就相当于社会的身分地位。
对于出身上流世家的女子来说,肯定无法忍受自己被打落冷宫吧。
「所以说,克利奥的妈妈在性别的资料上动了手脚?」
「不,我听说她是让克利奥做了变性手术。父皇在听闻此事后,便笑著这么说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赐给他排行第三的皇位继承权吧。』」
「既然都变成男人,那不就没事了?」
就连变性都能随心所欲──我再次认识到这个世界有多么神奇。
我将视线投向喧闹的其他客人,一想到其中可能有人变性过,不禁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性别到底是什么呢?
渥雷斯将手中的玻璃杯朝著吧台一敲。
「事情可大了!要是允许变性的话,我的妹妹们就全部都会变成弟弟了!所以父皇把克利奥当成了笑柄,把他说成一个谎报性别的愚蠢王子。」
看来在宫廷之中,拥有继承权的孩子们是不被允许变性的。
这是为了避免让继承权之争变得更为复杂吗?
其中想必存在著想变性为男性当上皇帝的皇女,也有著像渥雷斯这般不惜变性也要逃离继承权之争的皇子。
若是发展到那一步,那后宫想必会乱成一团吧。
总而言之,克利奥虽然有排行第三的继承权,但完全只是虚有其表。他本人的立场可说是相当尴尬──或者说是极为糟糕。
听完渥雷斯的说明,我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是个好机会啊。
「真不错。」
看到我露出笑容,把杯中物一饮而尽的渥雷斯登时眨了眨双眼。
「哪里不错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克利奥可是一点发展性都没有啊!」
「他有!只要他愿意以一个男人的身分干活,那就不成问题了。倒不如说,我就是一直在等待这样的对象出现呢。」
对我来说,皇帝陛下是有可能与我对立的存在,而如今出现了也许对皇帝抱持著敌意的皇子。
就算没有敌意,这两人想必也相当合不来。
换句话说,克利奥与我「真正的敌人」几乎毫无瓜葛,是个有利无弊的皇子。
不仅如此,他还憎恨著皇帝──这意味著我们有著共同的敌人。
但这也要以皇帝与我为敌作为前提就是了。
我的运气果然很好。
因为像克利奥这样的存在就这样被我遇上了。
「渥雷斯,今天就来提前庆祝吧。你想喝多少都行喔。」
我这么说著向老板点了些昂贵的美酒后,渥雷斯便再次喝了起来。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全部喝光的啦!混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