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
「她好像在发呆,工作时心不在焉的……老是四处看来看去不知在找什么,就好像感觉到你不在的啊咿呀啦呜!」
我捏了学姐的脸,中断她的话。
应该看不见我的白央——会因为我不在而有反应样子变得怪怪的?
这太可笑了。
我不能有所期待,绝对不能。
对她而言我是幽灵,是死人。我不能期待自己能再被她凝视,或是跟她说说话,确实接触到对方。
期待只会带来更深的绝望。
「你、你、你做什么啦——!看样子你很好嘛,早知道就不要担心你了!我不管你了啦!」
学姐生气了,我摸摸她的头哄她,问出接下来的事。
从那之后,一直到刚刚为止,白央都有气无力的,也无法做事。到了晚上就立刻就寝,学姐非常担心。在这期间,学姐有用她独家的情报网搜寻我的行踪,不安和睡眠不足使她十分疲倦。
结论就是,白央一直没恢复精神,在学姐查到我在奥赛罗的宿舍房间之前——今天早上,我们就这样顺利的重逢了。
我想起神羽刚才的话。包括她在内,A校舍现在聚集了憎恨奥赛罗的剑士。其他的学生都被禁止进入——学姐也是A校舍的学生,当然会知道这件事。她感觉到情况有异,于是跟白央商量。
虽然白央还是在发呆,但是她是个认真的人,所以还是大老远坐公车到A校舍来,跟我汇合后发现血泊,就忽然回复原状了——学姐如是说。
「果然是因为有你在的关系!就算看不见你,但白央——不对,学生会长还是凭着爱情的力量……」
「闭嘴,贫乳。」
「………………………………………胸部小不行吗?小心我杀了你!」
以上对话结束后,便换我说了。
我把从昨天到早上的所见所闻尽量忠实地、仔细地述说。凭我一人的能力无法处理这个问题,所以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我转述了奥赛罗的每一句话。
她的思想,不协调感,想要得救的请求。
还有今早发生的事、神羽那可怕的憎恶。
根据这些,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
老实说,我想不出解决的方法,总觉得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遭遇不幸。若是轻率地向爱恨交织的漩涡伸手——也只会被卷进去吧?
然而。
学姐帮我『翻译』,应该确实听到我的话的白央她,
魔女学生会长她,
干脆到令人傻眼地说:
「………那,谁才是坏孩子?」
她如此问道,
我和学界都无言了。小顷基本上贯彻旁观者的立场,所以他只是兴味盎然地看着我们,没有说话。
白央看到学姐的反应,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很伤脑筋的说:
「我是说,」
她的逻辑还是一样跟普通人有点不同。
「那个阳月奥赛罗和夜殻神羽,谁才是坏孩子?我该惩罚谁才能解决一切?你说这么多我也听不懂啊,明确的告诉我谁才是坏孩子吧。」
「……呃——……」
学姐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没多久她就摇晃麻花辫不知所措地说:
「那,那个,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当然,我们要阻止欺负人甚至想杀人的夜殻同学,不过她会这么钻牛角尖的原因好像出在阳月同学的身上——啊,我调查之后发现,夜殻同学家的道场会倒闭,似乎是阳月同学造成的!结果——夜殻同学的父亲去世,这可能是憎恨的根源吧……」
学姐好像详细调查过,她滔滔不绝的说出我也不晓得的事实。
但白央并没有因此动摇。
「原来如此。」
她思考了一会,眼神很深远。
「并不是只有其中一人单方面有错。」
「对,没错!就是这样!」
学姐点头如捣蒜,白央开朗地对她笑说:
「那就两边都惩罚,起争执的双方都有错。」
她理所当然地、很有她风格地说:
「我一直在想谁才是坏孩子,脑袋都混乱了。什么嘛,原来事情这么简单。」
…………
我有时还真羡慕你那单纯的思考模式。
不过——
说不定白央说的没错。
奥赛罗和神羽之间的纠葛经过长时间的积累、腐败并扭曲,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解决方法能够快刀斩乱麻又不留下遗憾了。不管怎么收拾都一定会有人遭遇不幸,既然如此——至少不要让当事人来解决。
而是由拥有适当权力的第三者来承担这个责任。
她们或许会恨我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