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赛罗慌张地抬头,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然而她歪着头说:
「哪、哪里奇怪?」
「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没错。
在公车上时我也感到奇怪。今天是平常日,是一般的上学时间。这时A校舍应该会有
学生在进行社团活动才对,但我却没看到人。校舍空空如也,十分安静,简直像废墟一样
冷清。
「啊,真的耶。」
奥赛罗眨眨眼,打开学生手册翻阅。
「嗯?好像不是停课……今天又没有特别的活动,为什么没人,御魅黑你知道吗?」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觉得奇怪啊。」
看样子,奥赛罗也不晓得A校舍没人的原因。
但是这情况很明显地不正常。我也猜不到没人的原因……而且就如奥赛罗确认学生手
册的结果,今天并没有因为创校纪念日之类的节日而停课,也没有什么活动。这些是学生
会的管辖范围,如果真有活动,我不可能忘记。
那么,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我……去看一下。你待在这里,随便乱跑可能会有危险。」
奥赛罗的手覆上挂在腰间的小太刀,从校地外的公车站牌穿过校门,走向A校舍。我
连忙追上那娇小的身影,奥赛罗自己也会遇到危险,我怎么可能丢下她?
「等一下!我也去。」
「…………」
奥赛罗想说些什么,但她还是轻轻摇头,配合我的步伐走着,然后谨慎地注视周围。
啊,敢问武士大人是想保护我吗?
「不要离开我。」
奥赛罗小声低语。依时间和场合不同,这句话听起来会很像爱的告白,但不可思议的
是,由她来说一点也没有暧昧的感觉。因为她的语气和个性都很像男孩子吧。
胸部也很小。
当我在观察这些离题的地方时。
「啊。」
奥赛罗张大了嘴。
有色彩缤纷的花圃,十分美丽的A校舍庭园。有个东西掉在庭园另一端、鞋柜的
附近。这么远看不太清楚,但——奥赛罗突然往那边跑去,所以我也急忙跟上。
从楼梯口——可以看见校内的确没人。
就在楼梯口前。
被放置在那里的,是我也看过的虚无僧的深草笠。我记得那是——那个保护奥赛罗、
叫做炎蹴日无的人戴的草笠。经常戴那种东西的人并不常见,一定是他的。
被风吹动而轻微摇摆的草笠。
感觉好像人头在滚动一样,一点也不好玩。
但是——为什么那个「守护者」的草笠会在这种地方?
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大声叫住直往草笠跑去的奥赛罗。
「奥赛罗!等等——不要接近那个草笠!」
「咦?」幸好奥赛罗停了一下,草笠瞬间被炸得粉碎——「噫?」草笠中的东西激烈
四散,「噫噫噫?」那是大量的血液。鲜红的、腥臭的液体。比起爆炸的冲击,液体的色
彩似乎让奥赛罗更惊讶,她全身都染了血——摇摇晃晃地后退,跌坐在地上。「啊……
啊?」她眨眨眼,整个人傻住了。
「那是猪血。」
有人说话。
「很适合你喔。」
有个人用充满怨态的声音说道。
「不过你的血应该跟毒药一样黑吧……猪血还比较漂亮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人用疯狂的单眼俯视跌坐在地的奥赛罗……
在楼梯口正上方。
校舍的二楼。一个眼熟的少女坐在窗边大笑。
她腰问有两把闪着寒光的刀,马尾发型看起来很健康活泼,有一只眼睛是不同颜色的
义眼。
奥赛罗昨晚带着满满的爱说了很多次的名字——
「夜殻神羽……」
我不禁低喃。神羽好像第一次看到我,她皱眉说:
「什么……他是谁啊?你……又找了新的男人吗?真是随便。」
她厌恶地瞪着全身是血的奥赛罗。
奥赛罗呆呆抬头看,浮现僵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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