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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神羽呆了一下,她连忙重新握好日本刀,可是——
就晚了那么一点,白央的安全靴瞬间踹中她的腹部。
「呜啊!」冲击、爆发。「啊啊——?」惨叫声和胃里的东西一同吐出,神
羽像子弹一样被踢飞,撞到地板和天花板,以惊人的气势突破窗户冲向晴空。那
个,白央,这里是三楼耶。拖着长长尾音的惨叫声中断,「碰」的响起不吉利的
声音。希望下面有树木能救她一命——我如此祈祷着。
「……欺负人太难看了。」
眺望破碎玻璃窗的另一端,也就是神羽消失的方向,白央理直气壮地说道。
然后她转头看目瞪口呆的草笠男,毫不客气地走近他——咦?什么?她想做什么?这个男的是在保护被欺负的奥赛罗喔?也因此他似乎想感谢白央打倒加害者神
羽,正张开双臂迎接白央……
「啊啊,你帮了大忙……不管我怎么说她就是不听。不用担心神羽,她也经
历过辛苦的锻炼,就算从这里掉下去也——」很遗憾,草笠男无法说到最后。面
无表情接近他的白央——当场跳起来转了一圈,在他的肋骨上送上一记猛烈的回
旋踢!「咕啊啊啊啊!」不愧是身材高大的人,很有耐力,没被一击踢飞。但不
知是疼痛还是骨折,他蹲了下来,位置变低的他被白央无情地踢中下巴——
炸裂、冲击。
有如装了弹簧的人偶一般,
草笠男被踢到很高很高的正上方——插进天花板中,一动也动不了。
郁闷地用手挥开纷纷坠落的碎片,白央说了一句话:
「打架的双方都有错。」
呜哇~~
这家伙还真是恣意妄为。
完全来不及阻止,规则无效的残酷战斗……从头看到尾的我跟学姐都愣住了。我总是这么想——白央才是最危险的人物。
「你没事吧?」
白央用非常亲切的笑容走向全身湿透的奥赛罗,说:
「你能说明一下事情经过吗?你……被欺负了吗?我们是学生会的人,有什
么烦恼的话就告诉我们吧——如果你被欺负也能找我们商量。嗯,应该说她是现
行犯……那个女生也赖不掉了。你放心,我会让她立刻停止欺负人的残忍行为—
—」
才说到这里,白央的动作就僵住了。
我也——怀疑自己是否看错。
奥赛罗她……
被欺负人、在身上涂鸦、用脏水泼湿,应该很倒霉的少女她……
眼神有如在看可恨的仇人。
就像刚才二刀流少女流露出的,混杂仇恨的目光——
「啊、唔。」
白央也没想到会被瞪吧,她很难得地说不出话来——动作也停止了。她一直
确信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所以应该没想过会遇到这么充满敌意的视线。
但是,这个戴眼罩的女孩却——
「为什么?」
她对呆住的学生会长说出难以理解的话。
「为什么……要阻挠?」
只剩一只眼睛留下惨痛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挠?为什么、要阻挠?为什么、为什么
要阻挠?为什么?为什么?」
奥赛罗的样子怪怪的。
她抱膝瞪着从不怀疑自己的正义的学生会长,像在看恶魔一般——悲惨地、
可怜地、急促地边喘边哭。
「这样明明很好。大家这么做明明就很好。被欺负……是理所当然的,不对
,是我……想被欺负。为什么——你要阻挠?」
接下来都是胡言乱语。
没看见白央受伤地往后退,这个被霸凌的少女奥赛罗——
「欺……欺负,欺、欺欺欺、欺负,欺负——欺负,我。欺负……我。欺负
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欺负。请欺负——我。请、欺负我。请——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
…」
她滔滔不绝地,持续着与白央的正义冲突的怪异控诉。
第三话
晚安,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