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在视线的角落,一道桥色的火焰轻轻地摇晃着。
「玲夫……我……」
别靠近我!如果不想把我逼进河川里,就求求妳放过我吧。我真的已经
「不可以,小蓉。」
——咦?
那是谁的声音?
「拜託妳不要伤害玲夫。玲夫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罪过。」
我还问是谁,就只会是他而已。
这个声音……不,应该说这些话语……
「做错事情的人是我,拥有罪过的人是我。我自己非常明白。」
——真的,比任何人都还要明白。
「可是,我真的感到无比的悲伤……」
悲伤。
「谦……!」
玲夫跑向谦——跑向正代替谦说话的脱子,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是谦对不对!谦!谦!」
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真的在这里吗?你足什么时候出现的?你们两个果然是同一个人吗?
「我很悲伤。」
然而,谦却不作回答。只用着毫无起伏的声音继续说话。
「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明明是如此地罪孽深重,竟然还敢抱着希望,真是不可原谅。
脱子的脸颊上直直落下两行泪。
每次提到谦的时候,脱子看起来总是很悲伤。她内心里的某处,一定常像这样听见谦的声音。
「你说希望……到底是指什么?」
玲夫摇着脱子的纤细手臂。和外表相比竟沉重得吓人。
「罪恶之盒。」
「盒子?盒子已经打开了啊?难道还有吗?」
「我的罪……我……的……」
脱子面无表情地流着眼泪,然后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力气。
「谦!……脱子……」
脱子向前倒去,玲夫连忙抱住她娇小的身体。
「妳是脱子对吧?」
她的身体好轻。玲夫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声声地呼唤着她,像是在确认她是否还存在着。
她发出微弱的喘息声,听起来想是在呼唤着玲夫,但似乎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过了一会儿,或者是过了好一阵子,玲夫默默地等待脱子恢复过来。
从海面上吹来的风,正轻轻地吹拂着河口里的水。
「他已经不在了?」
背后传来蓉细微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谦的声音一样充满了悲伤,而且还带着极大的恐惧。
「蓉。」
玲夫把脱子抱在怀里,回头望去。戴着眼镜的蓉正受到月光的照耀,带着孤独的气氛站在那里。
「妳知道他说的罪恶之盒到底是仟么吗?」
「……我不知道。」
「真的吗?谦刚才说的是『我的罪恶之盒』。」
原本以为已经打开了,但真正的罪恶之盒似乎还藏在某处。谦之所以会现身,应该是为了传达这个讯息吧?
「我不知道。」
「是吗?」
现在不管再怎么问,蓉的答桉大概都不会改变。于是玲夫不再问下去,而把脱子抱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
看到玲夫像是要离开的样子,蓉又问了一次。
「河的对岸。」
他们两人本来就打算要去那里。
「你要把我丢在这里?」
「如果跟来的话,可能只会带给妳更多的痛苦。」
「……是这样吗?」
蓉带着有些困扰的笑容,低下头去。纤细的身体像是被风吹动着似的。
——我,一直觉得蓉很漂亮。
甚至被学校里的同学,误会了很多次。
能再和妳一起去机场,我真的很高兴。
但是不管现在再说什么,都只会让自己像个可恶的男人,使得玲夫只能动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不提别的,我现在正抱着别的女孩啊。我……不是已经选了脱子吗?
「蓉……」
脱子在玲夫的怀里,喃喃地说着。
「这个……」
她的小手上,一阵红色和绿色的光芒正交互闪烁着。那是她在机场捡到,后来又在河畔上找到的(给玲夫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