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正在从妳的身上慢慢流失啰!」
「既然玲夫看得到我的可爱,那表示你是喜欢—好痛!玲夫很痛耶!」
脱子口中还在喃喃着什么『不让你再摸胸部喔』之类的话,让玲夫真的很想用车撞她,不过最后还是作罢。更何况,妳说什么『再摸』?根本就没有摸过啊!通通去死啦!
「……不过,妳说的方式也并非不可行啦!」
玲夫感到有些不甘心,所以偷瞄了一眼脱子的胸口。
「对吧?」
「我不是在说什么交往的事情。我打算发一封简讯给蓉,告诉她说我们已经找到一个像是能让谦甦醒的『钥匙』的东西。」
「喔?」
「喔什么喔。这样一来,假设蓉陷入低潮的原因和谦有所关连,就算她真的不知道钥匙指的是什么,也应该会有一点反应吧。透过简讯的来往,多少能够多明白一些事情,顺利的话还能和她沟通。」
「玲夫好厉害……这都是因为我给的提示够好。」
「随妳去说吧。」
「可是,你要把什么东西当作钥匙呢?」
「那就是重点啦……总之,我先到谦的房间找找,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虽然还不确定那个钥匙是不是具体的物品,但现在只是要当成与蓉见面的藉口,造假也无所谓。虽然这样骗人不好,但既然没办法见到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我记得壁橱里好像有一个收着旧玩具的箱子——干嘛?」
走在前面的脱子突然停下脚步。
「家门前面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什么?」
玲夫看过去,家门外站了一名女子,她正在望着玲夫家。
对方算是个欧巴桑——吧?看起来应该是三十几岁,不过玲夫实在观察不出大人的年龄。她留着长头髮,体型微胖,穿着开襟针织上衣及一件k头有小花图桉的裙子,似乎不是和媒体有关的人。
那个人正站在快要按到电钤的位置,但是看起来有点胆怯。
她到底是谁?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啊。」
当玲夫和脱子靠近时,那名女子像是做坏事被抓到似的向后退一步,接着作势要走,却又
停了下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玲夫开口询问女子的来意。虽然不太想理会她,但现在身旁有脱子在。就算对方是女性,
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安全。
「请问你是待中同学的家人吗?」
接着,对方便开始主动攀谈。她明明看起来远比玲夫年长,却用十分谦卑的声音及语气询问。
「我是。」
难道她是看电视知道谦的事情,一直等到现在才跑来想说些什么吗?在事故发生后的前几天,的确有不少人来家里拜访,但也许是热情消退或已被遗忘,后来就不再有人这么做了。
「那么……你是待中谦的弟弟吗?」
「是。」
怎么回事?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请、请问你的爸爸或妈妈……现、现在在家吗?」
「不在家。」
父亲当然在工作,而母亲今天也会在医院待到很晚。
「请问妳是谁?到底有什么事?」
太可疑了!一直询问我们的事情,却迟迟不肯说明自己的来历。
「那、那个……敝姓上冈。」
「上冈?」
上冈——啊!
「是的,那个……真对不起,我就是被谦同学解救的……」
原来如此……!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明明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却到现在才来道歉……我真的很抱歉!真是对不起你们……呜呜……」
「」
感同身受的同情心、无法压抑的愤怒,还有总算能知道被救的人还好端端活着的安心感,各种思绪正溷杂在心中,使得玲夫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头几天我在医院里接受检查,还有向警察或铁路公司的人员说明事情,实在、实在是让
我忙到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思考。又被家人骂,还碰到电视台的人,真的是……我、我真的很害
怕。大家为什么都要责怪我呢?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呀!」
「那个……」
突然向我抱怨这些我也无可奈何啊:再说,现在爸妈都不在家,不论对方想做什么都没办法。
「不过……不过请让我说明一件事情就好。虽然电视或报纸上可能也报过了,不过我想要亲自向你们说明!」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