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到社团延续的大事〞来威胁我不说出去耶。」
「真是的。远野同学你啊,对于有谁被关在仓库里,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呢。知道吗?我也是那些羽球社社员之一喔。」
弓冢又叹了口气。
嗯,同样是社员,也就是说
「我啊,可是记的很清楚呢。虽然现在回忆起来只知道被关在仓库而已,当时可是又冷又暗,非常的不安呢。〝会不会就这样冻死在这里啊〞的,大家都有这种想法喔。再加上肚子也好饿好饿,真的差一点就撑不下去了呢。」
「嗯那真的很糟糕呢。」
没有什么实际感,回应起来有点随便。
弓冢并没有介意,只是慢慢的,将鲜明的回忆,轻轻的说出口。
「就在大家都在发抖的时候,远野同学正好来了。还用那种跟平常一样,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语调说着〝里面是不是有人在?〞。我们主将听了,可是非常生气呢。记得吗?」
「啊,这个我记得。好像是用球棒丢门吧,〝轰〞的好大一声,吓了我一跳。」
点着头,弓冢笑了一下。
「可是,听到老师们都已经回家的时候,我们是真的很绝望喔。明明连一分钟都忍耐不下去了,却有可能要被关到明天早上。可是阿,就在我们都觉得已经被全世界放弃的时候,远野同学突然敲了门,还说了一句〝如果帮我保密的话,这门也不是不能开〞。」
「嗯,再那之后又是〝轰〞的一声。〝如果那么容易开就不需要帮忙了啦!〞的,好生气的样子。」
「嘻嘻嘻。因为主将她阿,觉得要负起我们大家被关的责任,所以才会那样嘛。可是,在那之后门很快就开了呢。大家都以为是主将丢的棒子起了作用,很高兴的跑出去了,只有我注意到了静静的站在门后面的远野同学喔。」
弓冢望向这边的眼神,很温暖。
可是,被用那种眼神看着,却觉的困扰。
对我而言,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却被这样子感谢感觉上,没什么实际感。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哭的很厉害呢。眼睛肿肿的,整张脸都花掉了。看到我这个样子,远野同学,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不记得了耶。我说了什么?」
真的完全不清楚总觉得好像是在问别人的事一样。
虽然这样,她看向这里的眼神,却依然充满欢喜。
「当时啊,你拍了拍我的头,说〝赶快回家,随便吃点东西吧〞的。我还在想,是不是抖的太厉害了,感觉好丢脸喔。」
「」
皱起眉头。
虽然说的是自己的事,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远野同学当时啊,一定是觉得,只要吃点东西,就能让身体温暖起来了吧。」
「可能吧。因为当时才刚过正月啊。」
那样的话,的确很像是我会说的话。
不过现在被人这样子提出来,总觉得有点后悔既然希望人家温暖起来,当时为什么没有说的更正常一点?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这么觉得。学校里虽然有很多可以信赖的朋友,但是能在真正需要帮忙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一定只有远野同学这样子的人而已。」
「怎么会,你太看的起我了嗯,就跟雏鸟对第一个看到的人特别亲近一样。当时,我不过是正好帮了你而已。」
「绝对没有那回事!我从当时开始就一直相信,只要是远野同学的话,不管遇到什么,都会理所当然的来帮我们的。」
这么说着,她抬起了头。
「弓冢,你对我的评价太高了啦。我并不是那么能够信赖的人。」
「没关系,因为我是一直这么相信的。所以远野同学,你也这样子相信自己吧。」
她的眼睛里,充满着温柔、感谢、还有坚定的信赖感。
在这种眼神注视下,我也不好再提出反论。
「我知道了。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的话。」
「没错吧?所以当我又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帮我喔!」
她高兴的说着。
有点困扰。
我并不是如弓冢所想的那般,什么都会的全能者。
虽然不是,但是当对方展现了这样的笑脸,却也实在是不能残忍的将这股信赖感完全否定。
「好吧。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帮忙。」
「嗯,谢谢你,远野同学。现在讲虽然有点太晚了,不过,当时远野同学跟我讲的那些话,让我很高兴喔。」
说着,她停下了脚步。
「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很想要像这样子跟远野同学说话呢。」
充满回忆的语气。
不知道是不是夕阳的关系,她的脸庞,似乎带着一点寂寞。
学姊曾经提过的,就是指这个吗?
「你在说什么啊。想说话的话,随时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