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远野君今天早上帮了我大忙啊。”
“是这样的吗?那个他帮了你什么事呢,没给你添麻烦吧?”
“是,远野君帮我修理木围栏(添え木)呢。”
“哈,抬棺材(添え方)?”有彦很惊讶,也是啊,帮忙抬棺材的这样的事,人家会联想到什么呢?
“不是的,是修理木围栏啊。真是的,吃饭的时候请不要说些不吉利的事。”雪儿学姐突然愤怒的说——正如所见的,学姐是个性格鲜明的人。
“修理木围栏?哦,就是中庭的那些腐木啊——原来啊,学姐有这个咀好的吗?这种事不交给老师门去做就好了吗?”
“没什么,就算是我喜欢做这些事吧。而且老师门也不可能整个学校什么的都可以顾及到吧,你刚才说的话是不谨慎的。”——他们俩的总说些令人难明的话。
“学姐,你平常也是这样好管事的吗?”
“噢,远野,你不知道吗?雪儿学姐在这学校可是被称为‘影之学生会长’的人啊。”
“——没有啊,我之前知道的就是个学姐而已,什么‘影之学生会长’?”有这么厉害吗?这样问着有彦,有彦点点头。
“嗯,学生会要是不信赖她的话,就解决不了问题的。学姐可是个完美的三年级生啊。新生里有饭斯俱乐部,就连在老师中都流传着,‘
只要和雪儿谈的话,就没问题了’的话啊。学姐是个什么的人,用语言来说的话,是连老师都自愧不如的人啊。”有彦就像是形容自己一样的炫耀着。
“很厉害啊,雪儿学姐,连老师都信赖的话,很了不起哦。”敬佩的看着学姐。
“啊,真是太夸奖了。”——好像是在害羞什么似的,学姐脸都红了,拿着汤匙搅拌起咖喱饭来。然后又掩着脸,就像坐在对面的我是坏人似的,慌张的搅拌咖喱饭,然后吃起来。虽然主治医生叮嘱过我注意饮食,但是在这个场合也没办法,我也开动了,狼吞虎咽,总之是吃了一份咖喱饭了,咖喱在还没咀嚼过就吞掉。在这期间,学姐和有彦谈起了他们各自家庭的事。我已经知道有彦的两亲都过世了,而学姐好像是一个人生活着。学姐的公寓也离学校很近,就在大街和公园之间。
“嗯,那远野君住在哪里住的?”
“呃?”学姐静静的吃着咖喱饭,看着我,突然问些毫无紧要的事。
“大概,就在那附近吧——,学姐怎么问起这些呢?”
“远野君,刚刚不是问了我的住处吗?只有我不知道远野君住在哪里,太不公平了。”
“5公平——?很奇怪啊,学姐。”
“很奇怪吗?不知道住处的话,哪个时候想去拜访的话就麻烦了。”吃着咖喱饭的嘴停了下来。怎么说呢?听到这些话,很高兴。
“——嗯,如果是学姐要约会的话,就算感冒发烧,我也会奉陪的。(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现在还不行,还没决定去哪里呢?”学姐斩钉截铁,笑眯眯的拒绝了。刚刚的兴奋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学姐看起来也并没有恶意,是啊,这种事最好是顺其自然吧。
“——真没你办法啊,我的家也在这附近。走路的话,大概要四十分钟,就在市郊的住宅区里,一直往里走就是了。”
“这样啊,你今天搬家了啊?”有彦拍了拍手说,学姐歪了歪头。
“搬家?远野君要搬走?”
“哈——?”学姐说了奇怪的话啊,有彦无言的看着她。
“——是这样的,我从一年级就读这个高中了,那个时候就认识学姐了,为什么会从学姐口中说出搬走这个词啊?”
“——呃,远野君,昨天不是有人因搬家要转校——”
“那个谁搬走我是不知道啦,我只是住所变了,学校没变啊。一直到今天为止,我都是在邻街的亲戚家住,现在只是要搬回本家住罢了。”吃惊的学姐,好像在说“原来是这样咋,吓了一跳。”一样的松了口气。
“只是变了住宅啊。那个,那就是搬到市郊住啊?”
“——嗯,沿着大街往里走就是了。正确的来说,今天才搬回去的。”
“——啊,难道就是那个远野家。”学姐唯恐唯恐的,顾忌的问着。也许街坊都觉得市郊的那栋洋楼是特别的存在吧。就算是我,这八年里都没有回过一次去,记忆中的远野家就是大,大到没人信。
“应该是这样吧。哈哈,其实啊,连我自己都不敢肯定,搬去那样的地方不是很可笑吗?”
“——嗯,看这家伙的样子,好像是很不情愿呢。”
“啊,又不是喜欢或讨厌啦。我也不太清楚。”
“嘛,说是自己的家,但是八年来都不曾回去过一次,老实说真不像是你的家啊,倒像是其他人的家似的。”
“——是这样吗?还没搬回去,我也不太清楚啦。如果不对头,我就去你那里避难罗,所以不用担心。”
“——呜,别开玩笑了,我屋企才不是你的避难所呢。假日里你随随便便的来我家过夜,就是因为这个,姐姐就变得更偏袒远野了。”这个,我认为是他姐姐对他太失望了的缘故,但是话到嘴边,我又说不出来——老实说,一说到和我家有关的话题,我就感到不舒服。
“嘿,原来你门俩的关系这么好呢。”学姐很有好奇的看着我们俩。
“怎么可能呢,我和远野既没有相同的兴趣,又合不来,我们可是敌对的关系啊。”有彦轻蔑的说着——这家伙,就算我真的是没关系的外人也不用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