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的口中泛出了白沫。
视界染满了红色。
身体中的体液变成了消毒液一般。灼热的痛觉迸散开来。
“啊———呜呜,呜———”
啊啊。但是,即使如此———
“呜———啊,啊———!”
即使就这样失明也不要紧,拼命的凝视着她体内的什么。
———意识之束一根根绷断。
世界渐渐变成白色的光景。
随着血管一根根烧断的声音,在远野志贵变得无法稼动之前,将她体内的异物抹杀掉了。
数日未曾见过的光景,是白色的诊察室。
“……好了。看样子是没有问题了呢,志贵君。已经看不出混浊的地方,这种症状大概也不会再次发生了。
从今天起就可以过上平常的生活了。”
最近几天来,一直为我做诊察的医师在病历上写着什么。
初次见到的他的脸,竟是意料之外的温柔。
“那么就请多保重。啊啊,以后也不要太过勉强自己。你呢,对自己的身体太不重视了。”
“———我明白了。那么真的很感谢,承蒙您照顾了。”
从心底感谢着,低头行了一礼。
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来到走廊。
翡翠正等在接待室中。
向着同样数日未见面的翡翠挥了挥手。
翡翠很快走过来,像是要搀扶我似的靠在我的身边。
“那么走吧。琥珀今天也可以去探视了吧。”
是,翡翠点点头。
“……那个,志贵少爷。您的身体真的不要紧了吗?”
翡翠担心地仰望着我。
“我说。医生也不会让没有痊愈的病人自由行动吧。退院的意思就是不要紧了。熟悉医院的我说出来的话是
不会错的。”
“———是。我之所以担心,是因为志贵少爷的症状在医生那里没有前例。”
“……嗯。”
……翡翠说的也不错。
因为这完全是事实,也就没有办法回答。
“———总之,眼睛上的绷带也取下来了。能够清楚地看到翡翠的脸,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这就没有问题了
吧。
好了,与其说这个还不如赶紧去琥珀那里。”
拉起似乎还有话要说的翡翠,向着琥珀的病房走去。
———在那之后。
看到我用短刀切开琥珀身体的翡翠陷入了半狂乱状态。
但是,琥珀的身体并没有损伤,之后还回复了呼吸,反而是我忽然倒在了地上。翡翠一片混乱地为善后事
宜奔走着。
结果,琥珀留下了一条性命。
要说我的状况,就是在体力持续显著低下之余,还失去了眼球的机能。
……也罢,自己也理解到失明是不可避免的。实际上,在短刀划过琥珀的身体时,就已经处于看不到“线”
的状态了。
所以在得知自己有失明的可能性时完全没有惊讶,但不久后视力还是回复起来。
检查的结果是眼球部分没有异状,问题似乎出在神经方面。与其说是断线的神经接合起来,不如说是麻痹
的神经自行回复了机能。
……不管怎么说,我的眼睛似乎并不是能够简简单单就失明的东西。
万一出什么差错的话,也许会在变得失明的同时,只能看到那种“线”。
……也罢,那种事情也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我也好琥珀也好,都成功获救了。
……不过琥珀的情形也并不能说是毫发无伤。
她留下了一条命。
但是,作为代价,还是失去了某些东西。
“志贵少爷。”
“哎———啊啊,你先进去吧。我想翡翠比我先进去为好。”
是,翡翠回应着,轻轻地敲了敲病房的门。
在得到里面的回应后,我们走进了病房。
———病房中只有琥珀。
她躺在床上,上半身坐起,看着我和翡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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