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的确有这种事情呢。
不过对于这种事情知道得还真详细呢。哎,被关住的羽毛球社主将还说过‘这关系到社团的存续所以千万
要保守秘密’什么的,你怎么会……”
“真是的。远野君对于当时谁被关在里面完全没有兴趣吗。听好了,我可是那个时候的羽毛球社社员呢。”
弓塚的声音,多少带着点执拗。
这个———也就是说,那个。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现在想来不过是被关在仓库里了而已,但是当时却觉得又冷又暗,非常地不安。
因为大家都认真地以为,就要这么冻死在这里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差一点就要崩溃了。”
“啊。那可是相当不得了的。”
现在完全体会不到那种实感,随便地应答着。
弓塚毫不在意,像是鲜明地回忆着这件往事似的继续说道。
“就在大家都颤抖个不停时,远野君就来了。像平常一样,用自然地,没有精神似的语气问着‘里面有人吗’。
然后主将发脾气似的喊‘看还不明白吗’,记得吗?”
“啊啊,这个也还记得。当的一下把球棒扔到门上的声音吧。吓了我一跳。”
是啊是啊,弓塚笑起来。
“不过,一听到老师们全都回去了,我们真的绝望了。明明连一分钟都忍受不了了,又想着搞不好会在这里
被关到明天。
就在我们都开始厌世的时候,远野君敲着门,说‘如果你们肯保守保密的话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啊啊。然后又是当的一声。
什么‘能那么容易就开门的话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了’,很气势汹汹的样子。”
“啊哈哈。嗯,因为主将觉得我们被关起来都是她的责任,所以很紧张。不过呢,之后们立刻就被打开了。
大家都以为是主将那一棒打开的都高兴得往外跑,不过我可是很清楚地看到了站在门旁边的远野君哟。”
弓塚用温暖的眼神望着我。
……不过,被这种眼神望着,很不好意思。
那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地方。
“那个时候呢,我可是哭得很厉害。眼睛哭得肿了又肿。看着那样的我,远野君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不记得了呢。说什么了?”
……确实是没有印象了,所以像问着别人的事情一样问着。
尽管如此,弓塚依然如预想到般很高兴似的看着我。
“是这样的,啪地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说‘快点回家吃些年糕吧’。我当时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
唔唔,我拧起眉来。
虽然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但是却完全不明白有什么意义。
“我想一定,远野君是想说吃了年糕身上就会暖和起来吧。”
“……是了。快到正月了嘛。”
……那个,果然很像是我会说出的蠢话。
会这样被说出来,倒让我后悔当时应该说些认真的话了。
“我呢,在那时就想着。
在学校里虽然有很多人可以相信,但是一旦真出了什么事情时能够帮助我的人就只有像远野君这样的人
了。”
“怎么会呢,这评价可太高了。你想,这和雏鸟与第一眼看到的人亲近有什么区别吗。只不过是偶尔被我帮
过一次而已吧。”
“不是那样的……!我,从那时起就相信着远野君是会将帮助别人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的。”
然后,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起脸来。
“弓塚同学,这评价可过分了。我可不是那么值得信赖的家伙。”
“没关系。我就是那么相信的,所以请让我继续那么相信着吧。”
她从正面凝视着我并这般断言着,而我则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而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总之,那样才像是弓塚同学吧。”
“是吧?所以如果我再遇到危机的话,到那时也会帮助我的吧?”
弓塚笑着向我问道。
……那可是,相当不容易。
我并不是弓塚想象中的那种家伙。
虽然并不是……然而面对着这样的笑容,要辜负这份信赖,我做不到。
“是呢。在我能够做到的范围内,会帮助你的。”
“嗯。谢谢你,远野君。虽然已经很晚了,不过那个时候远野君说的话,让